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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獲得我親媽的愛,我要壓抑自己,努力迎合她對我的所有要求。為了挽回那個勞什子的婚約,我還要和別的男人利益交換,拐著彎地討好所有人!」
她似乎有些醉了,支著腦袋,聲音低啞而哀傷:「……還因此被臭男人騙,你說,我該不該恨你?」
梁時安靜地聽完,深深吐出一口氣:「那你就恨我好了,反正我們也從來沒有彼此喜歡過。」
她也端起自己的酒杯,仰頭燜下一大口,頹然地說:「你拿走了我的人生,我拿走了你的。雖然又換回來了,可我們都不再是我們了。」
她轉頭看向梁昀:「不過,兩jsg相比較的話,起碼你還可以努力去爭取你在乎的人,有資本做你想做的事,不必被身份束縛,不必自我懷疑。從這個角度上講,你贏面很大啊。」
梁昀的瞳孔已經有些渙散:「我在乎的人?我在乎的人根本就不在乎我,他就是個騙子!混帳!我不要在乎他!我要狠狠地報復他!」
梁時看她真的有些醉了,也懶得再說什麼。她拿出紙筆,寫下一個地址,塞進了梁昀的口袋:「有時間的話,去這個地方看看,這裡有你在乎的人。」
梁昀還是不管不顧地說著:「我不要男人了,也不要戀愛,我要搞事業!對!事業!陳琛就是我的事業!」
梁時頓時愣住:「你說什麼?」
梁昀的臉上這才浮現起滿足的笑容,她拉著梁時的袖子道:「你知道嗎,陳琛在他爺爺的病床前發誓,會遵守和梁家的婚約。陳琛要娶我了!」
梁昀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回到了酒店的房間。
窗外已然天光大亮,光線透過遮光窗簾的縫隙擠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條銀色的直線。
她起身下床,將窗簾一把拉開。
天空一碧如洗,整個南城在冬日裡依舊綠意盎然,不似帝都那般光禿禿的。
助理打電話過來,詢問今天的安排。梁昀讓她訂最近一個航班的機票,立刻啟程回帝都。
她去洗手間洗了個澡,收拾利落,然後化妝、收拾行李,穿大衣的時候,忽然在口袋裡摸出一張紙條,上面寫了一個地址。
梁昀這才恍惚地記起昨天在酒吧,梁時似乎想讓她去一個什麼地方。
助理又打來電話,忐忑地說,只有晚上的航班了,今天是聖誕節,出行的人比較多。
行叭,梁昀捏著紙條,默默地想,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去一趟這個地方,當作觀光好了。
助理包下了一輛車,梁昀在車上睡了一路。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下車才知道,這裡竟然是一個療養院。
這療養院還不小,彎彎繞繞的,怎麼也找不到紙條上的房間。梁昀的耐心快要耗光了——不會被梁時那小妞耍了吧?
助理拿著紙條去問路,梁昀哪兒也不去了,坐在療養院的大廳裡歇腳,小羊皮高跟鞋真的不適合走路。
「你是昀昀?」
好像有什麼人在叫她?梁昀蹙眉,回頭看過去,整個人都呆住了。
竟然是外婆,坐在輪椅裡,被一個護士模樣的人推著往前走。
護士還伸手攔了攔:「別亂叫,認錯人了。」
「昀昀!」外婆看著她,整個人因為激動而嘶吼起來。
梁昀猛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過去,在幾步之外停下。外婆正在輪椅裡掙扎,護士有些摁不住她了,正在叫人。
接著,醫生帶著幾個護士跑了過來,著急忙慌地把外婆往病房裡送。
梁昀跟著走過去,站在病房外面,看著醫生迅速給外婆打了一針。外婆激盪的雙眸又逐漸變得渾濁,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直到醫生走出來,問她:「你是病人親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