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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得知柳南大人已死,那些不過都是背後之人故弄玄虛的手段,又有琴樂背後的人就是秦維一說。
就在所有事態都接近於明朗之際,這條線索竟然又斷了。
陸微瀾望著遠處的長安城,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此行,李郴險些搭了性命,找到證據為沈家洗清冤屈,可她似乎什麼都沒為他做過。
「別亂想。」這時李郴伸出手指按了下陸微瀾的眉頭,「不用擔心,這些事我會處理。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的餘生,永遠都是舒展著眉頭的。」
知道這樣說不能讓陸微瀾完全放下心來,他又補充道:「回長安之前,我拍打草驚蛇,沒有去舅父的墳前。但是留了人去查他生活過的痕跡,相信他定會留下證據給我的。」
陸微瀾這才點點頭,勾起唇角對李郴笑了,可是她的笑很快凝固在唇角。
「怎麼了?」李郴見她如此表情,眉頭微跳。
「夏扶風!」陸微瀾遠遠看到夏扶風策馬過來。因為太長時間沒有見到她,而且還是在長安城外的新豐縣,所以有些意外。
李郴轉頭,果然看到夏扶風依舊穿著大理寺捕快的衣服,風馳電掣的朝他們這個方向奔來,他笑道:「看來我這位三皇弟還沒有將他這位王妃收服。」
陸微瀾斜睨他一眼,「你指的收服是?」
李郴這才反應過來,為了避免給自己挖坑,忙岔開話題道:「她這個時候出長安城不知是有何案件?」
一聽到有案件,陸微瀾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
李郴這才暗自鬆了口氣,看來以後除了讓阿歇繼續做她喜歡的事情外,且不可用王妃的身份來約束她,這樣的字眼連提都不能提。
夏扶風在不遠處也看到了陸微瀾,所以才快馬奔過來。
陸微瀾本來和李郴在樹蔭下坐著乘涼,立即起身迎向她。
到了陸微瀾跟前,夏扶風立即飛身下馬,動作一如既往的利落。
但和她離開長安時不同的是,夏扶風不但唇角擒著笑意,就連眉眼都舒展了很多。
同樣是穿著大理寺的捕快服,卻比之前更多了幾分嫵媚。
陸微瀾便知道,她這段日子在長安應當過的很好,和李蘅的感情也穩定。
夏扶風跳下馬後,立即拉起陸微瀾的手,上下左右的瞧著,就像怕她少塊肉似的。
「你怎麼樣?」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又不約而同的笑了。都是善於斷案和觀察別人內心的人,從神情中就能夠判斷出對方的心境。
夏扶風收起笑,想起什麼,眉宇間這才隱隱浮現出一絲憂慮來。
「最近長安究竟發生了什麼?」陸微瀾幾乎是與她同樣的表情,特別是想起剛剛得到的訊息。
「最近發生了一件震驚朝野的殺人案。」夏扶風看了一眼陸微瀾身後的李郴,收回目光後才道:「北衙禁軍統領秦維死於宮中,兇手竟然是隻有十歲的周王。」
「周王?」陸微瀾雖然沒有見過周王卻是聽說過的,他是當今聖人最小的皇子,是淑妃所誕。
一個權傾朝野的宦官,究竟是如何被只有十歲的孩子所弒殺的呢?
「咳咳……」夏扶風輕咳一聲拉回陸微瀾的注意力,表示她要開始八卦了。然後便貼在陸微瀾的耳邊輕聲說道:「是在淑妃寢殿的帳中。直接被隔斷喉嚨,流了一床的血,淑妃醒來後都嚇瘋了。還是夫君帶著我親自去驗的屍,秦維和淑妃睡著之前飲了有安眠成分的水。看來是小周王謀劃好的。」
秦維與淑妃有染,所以周王記恨在心?
夏扶風繼續道:「淑妃瘋瘋癲癲的質問周王,你為什麼要殺他,他做了那麼多事,還不都是為了你。他死了,誰還能為你謀劃。想必真是被嚇傻了才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