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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多少。
熟門熟路,之揚又動作敏捷,他很快透過香樟樹到達梅子的閣樓。窗子開著,顯然梅子已在裡面等候。也就在之揚接近視窗時,梅子輕聲喊了起來:“當心點。”
聲音既溫柔又溫熱,之揚能感覺得到。
“梅子。”之揚突然改口了,他不再叫梅子為嫂子,而是直接喊她名字。
等之揚進入視窗,梅子一把抱住之揚,說:“我喜歡你叫我名字,以後你就這麼叫我。”
之揚“嗯”過,自己也伸手把梅子圍住。
“我們得輕點。婆婆在她自己的房間,只相隔一個廳堂。”
“她會聽到嗎?”之揚聽梅子說來,心裡有些擔心了。
“我就說我們得輕點嘛。”梅子說著,把嘴蓋在之揚嘴上。
同樣的一陣狂吻之後,梅子說:“現在也不用我教了,我們只是做,不要說話。你也不許出聲,我也不喊出來。”
梅子說著,抓過之揚的手,將它放在自己的胸口。
“摸我。我的胸口好脹,下面也癢癢的難受……”
一場好戲就這麼開演了。
要說過去的房子大多數是木結構。最厚實的木板也會產生縫隙,房間與房間之間,其實沒有什麼隔音的效果。大閶門裡的故事,很多都是在這樣的木結構房子裡產生,又透過木板的縫隙暴露出來。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七章
陽光下的村前遮坑,婦女們將洗淨的被單和被面、衣裳晾在堤壩。這是一個五彩繽紛的世界。與堤壩上的顏色一樣,女人們對新年的到來,心情也異彩紛呈。梅子很少來遮坑洗衣。她家裡平素也就婆媳兩人衣服,只是挽了院子裡的水井的水洗了算了。婆婆去了宋家岙,富才回來一宿夜沒過,也去了宋家岙。梅子不想去,也不能去,因為家裡還要為了過年撣塵,洗刷被單被面和一些傢什。
這天梅子挑了兩籃子衣裳和被單,也包括在閣樓被自己和之揚弄髒的那兩條被子。這兩天之揚沒有再來。當晚之揚走之前梅子告訴過他,富才可能就要回家。雖然婆婆說過,富才來了就叫他去宋家岙,但是梅子不能確定富才去了宋家岙幹活,晚上會不會回來。拆被子的時候,梅子聞著流落在被子上面的那些氣味,心裡又開始起了癢癢。這氣味其實不好聞,但梅子聞著就有特別的感覺。氣味是騷氣,是臊氣,有自己和之揚的騷氣和騷氣混合在一起的,說不清楚是什麼氣味的氣味。等拆完被子,梅子就感覺自己褲襠的水已經順著流到了大腿。進屋到了一盆熱水洗過身子,換了內褲,梅子才挑著擔子去遮坑。
溪邊的女人把整條遮坑弄得一個翻天。除了洗衣刷傢什的家庭婦女,一些放了假的孩子也來湊熱鬧。有人居然不怕冷,光了腳板下水。要說冷,其實流淌著的遮坑水並不冷。遮坑水是活水,是山泉奔湧到一起的熱情。冷的是淹不住的腿肚子。
“嬸子。”有人在喊。
梅子起初並不在意人家喊“嬸子”。眼下這溪邊,能當嬸子的又不止她一個人。
“嬸子。”有人再喊。
聽到再喊,梅子開始也在意起來。她朝上下了望。最後還是發現了喊的人,是夜開花。夜開花在上游的沙朴樹下的溪邊石階上。
梅子衝著夜開花笑笑,沒有立馬答應。在大庭廣眾之下,梅子還羞於給夜開花當嬸子。論年齡,梅子比夜開花也就大五六歲。然而嬸子是一個有輩份的字眼。如果按照梅子孃家和夜開花外婆家算來,夜開花也就和梅子平輩。無奈嫁雞隨雞,這邊是富才佔了輩份,而且還是遠房的堂親,梅子也不得不成為夜開花的嬸子。
夜開花喊應了梅子,又朝梅子招手,意思是讓梅子過去。梅子也沒有看到合適的位置,於是朝上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