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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車在津海大學正門停下,平日裡短暫的三十分鐘在這個夜晚顯得太過漫長,對於徐慢來說,今晚是一場真正的戰爭,在這個夜晚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反覆斟酌過,每一個舉動都經過反覆的思量。
下車前徐慢和江廷道謝並說了聲再見,江廷沒有多餘的表情,看向她點了點頭,仍舊冷漠又疏離。
很好,足夠冷淡。
徐慢並未洩氣,一切才剛剛開始。
在所有方案裡,這或許不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初次見面,但卻是最自然的,不落痕跡的,她只需要丟擲引子,等待機會。
徐慢關上車門,這才聽到車裡傳來他的聲音:「再見。」
會再見的。她想。
轉過身,徐慢的臉瞬間冷了下來,所有的暖意都褪去,嘴角的笑容斂住,只剩下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只是這場表演還不能結束。因為很快她就聽到了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有人把傘遞到她手裡:「江先生說,這把雨傘送給你。」
徐慢驚訝又感激地看向車窗裡的男人,她甜甜地笑著,眼睛微彎,朝他揮了揮手。
車窗重新搖了起來,已經看不見他的臉。
徐慢轉身離開。
至此,表演結束。
走回宿舍的路上,雨勢趨停,徐慢腳步輕快,踩著地面的積水坑卻渾然不覺。
她小聲哼著歌,把傘收了起來。
回到宿舍區有燈光的地方,這才發現傘柄上刻著的字母,大寫的「j」。
j,他姓氏的首字母。
——
週日的傍晚,依舊是飯局,一早就有人打電話過來,江廷以公司事務太多為由推脫不去,只是沒想到鄒成浩直接找上門來,說是今天有要緊的事和他商量。
他和鄒成浩認識了十年,他愛玩愛鬧他是知道的,只是近來玩得越來越瘋不知節制,三天兩頭就是飯局聚會出海遊玩,今天他說有什麼要緊的事,江廷自然不信,但也不想駁了他的面子。
鄒成浩話密,從電梯出來一路說個不停,走到一樓正門前,工作人員半鞠躬例行問候,江廷點了點頭。
還沒走出去,前臺的小姑娘就一路小跑著過來,手裡還拿著一柄黑色的雨傘,小心翼翼地詢問:「江總,請問這是您的雨傘嗎?」
江廷回頭,眼神頓時變得幽深。
他認出來,這是前幾天給那女孩的傘。
他看著這摺疊完好的雨傘愣了愣:「誰拿過來的?」
「一個女孩,黑色長頭髮,個子挺高的,笑起來右邊有個小酒窩,」她儘可能把記住的外貌特徵都往外說,末了她又補充了句,「長得很漂亮。」
鄒成浩聽到了關鍵詞,眼睛都亮了,顯然來了興趣。他右手肘靠了江廷一下,語氣很輕挑:「不夠意思啊,認識了漂亮姑娘都不告訴我。」
江廷沒理會,因為他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這把雨傘是我的?」
說到這,前臺的小姑娘不知想起什麼突然笑了,跑回去拿了一張紙過來,在他面前平展開,放在江廷面前:「那女孩給我看了這個,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看清楚紙上的內容,江廷眼神變得柔和,他沒想到她竟然為他畫了一幅畫,他的五官甚至是衣服的款式,領帶的顏色都記得那樣清楚。在右下角,還畫著一個笑臉,大概是她表達感謝的一種方式。
僅僅見過一面,竟然可以將他畫得那麼像,他記得那天她在車裡都不敢抬頭看他。
「誰畫的呀,這麼像。」鄒成浩揶揄,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轉過頭去問前臺那小姑娘,「那女生有沒有留聯絡方式什麼的,這一看就是有備而來啊。」
也不能怪鄒成浩想得多,只是他逢場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