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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縣公持著一支狼毫,正在園子裡的亭兒下畫雪景。
爐子上煮著一壺茶,冒著嫋嫋白霧,邊頭的爐子上有一張鐵網,散烤著幾顆栗子和兩隻橘兒。
“你坐著吃口茶,幹在這立著作甚。”
錢主簿弓著老腰,畢恭畢敬的在一頭處著,他前來央人,哪裡敢坐著吃茶。
“我伺候著縣公作畫兒,不口渴咧。”
縣公瞧主簿那一派做小求人的姿態,想著到底也是他在此任上幫著做了幾年事的老幫手了。
如今他快到任期,升遷又有了些譜兒,倒也願意全一場情分。
“得了,你與我公事幾年,勞心勞力,如今我怎會幹瞧著你犯難。”
縣公道:“屆時我酌情處理便是。”
“多謝縣公,多謝縣公。”
錢主簿連謝了兩回,心頭松下不少:“縣公為著我的事勞累,我心中羞愧得很。年底了,牽兩匹好馬兒來,還望縣公不嫌。明年縣公升遷去他處,雖有朝廷的公車,但多匹牲口馱物也更寬鬆些。”
“就屬你貼心事情想得周到。”
過了兩日,趙光宗匆匆上了祁家的門,見著祁北南和蕭元寶正在屋裡投壺玩樂,道:“外頭都亂做了一鍋粥,你倆還如此閒情逸致。”
“縣衙今日提審了那幾個馬販子,你也不說去瞧瞧!”
蕭元寶招呼人去給趙光宗沏一盞子茶來,他面露幽怨道:“我也想去看看的,可哥哥不教我出門。”
祁北南捏著箭羽,慢悠悠道:“舉子不必上公堂,巴巴跑去沒得失了身份,教人覺著我當真做賊心虛一般。”
“一應訴狀,秦韁受大夫診治,開藥的方子,小寶受驚嚇吃用的安枕醫藥等一系證據已妥帖呈交。縣公自會斷下案子,我勞什麼心。”
趙光宗上前,放低了聲音,道:“聞說那馬販子可是錢主簿的人,主簿跟在縣公身前兒可也好幾年了,只怕有些情分。”
“情分定是有的。”
祁北南不疾不徐道:“可再大的情分於升遷調任面前,也都淡了。”
趙光宗不明所以,見祁北南不慌,便也只好在這頭靜靜等著結果。
午些時候,縣府那邊可算傳來了訊息。
鐵男歡喜跑著進來回稟:“幾個馬販子一人領了二十個板子,入縣徭役三年,宏隆牲口行查封。外在賠償咱們宅子的醫療費用。”
趙光宗聞言端著茶盞子徑直站了起來:“處罰恁嚴!”
旋即又笑著看向祁北南。
鐵男道:“想是這宏隆牲口行的人行商不端多時了,得此判處時,外頭聽官司的老百姓都拍手叫好咧。”
蕭元寶被拘在家裡,心頭卻掛記著官司。
得知了結果,心中一安,不免又想知細節:“那錢主簿得曉處置,沒與他那乾兒子求情?”
“宏隆行的人也請了訟師為他們打官司,錢主簿得避嫌,哪裡好在公堂與他的人求情。”
“當日的事情在場的都參與其中,做不得證人。可秦韁是在他們地盤上捱得打,官差前去時,宏隆牲口行經營時閉門,這些卻都是做不得假的。訟師也沒得辯駁,且也辯不得郎君的訟狀。”
蕭元寶心頭一快,雖本就是這些歹人的不好,可他們背後有人撐腰,以前生事兒不知躲了多少處罰去。
這回重重一罰,也算是將以前的也彌補了。
趙光宗問祁北南道:“你究竟如何寫得狀紙,教縣公狠狠的處罰了這些賊人。”
祁北南道:“能寫什麼,自是寫他們的過錯。於人品,恃強凌弱;於經營,強買強賣;於安定:他們團結壯力,尋釁滋事,不敬士紳。”
“異象後,地方上屢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