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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
“爹,那往後當如何?祁北南已然說明了有婚約,給了我體面,咱家總不能糾纏。”
楊學政擺擺頭:“家裡掏空家底子,走盡門路也與你哥哥尋得個去處,不當再教你為著家裡而白白耽擱了,都是一家裡的孩子,怎能太過區別相待。”
“待著秋闈放榜,從榜上尋個你瞧得中的定下罷,再鑽研盤算下去,只怕以後連舉子都不好尋。”
楊郴敘應了聲,只覺著人活在世間,如何能這樣苦。
翌日,祁北南一早去了趟趙光宗家裡。
過去的時候,趙光宗還在屋裡吃早食。
“甚麼事,這般時辰來我這邊,可是稀奇。”
趙光宗問祁北南有沒有用早食,聽他吃罷了,轉喚人與他做盞子茶來。
“這物什,與你了。”
趙光宗見著祁北南帶了個四方長匣子來,光是見那匣子上描了金花邊,便可知不是什麼殘次物。
他放下箸兒,下了桌子匆匆前去開匣子,只見裡頭端放著做茶十二先生,一整套的物什做工精緻,分外風雅。
他兩眼放光,看向坐在一頭悠閒吃茶的祁北南,道:“青蕪坊的十二先生手藝考究,一套難得,甚麼意思?大清早的來與我送這樣的好禮,莫不是你飛黃騰達了?”
祁北南道:“這套十二先生放在庫房裡好些時候了,放著也是放著,你愛吃茶做茶,索性與你用了。”
趙光宗小心合上匣子:“早不索性晚不索性,偏生今朝索性,豈不是太湊巧了麼。”
“快快與我說來,是要央我辦事,還是發了橫財。”
祁北南道:“我發甚麼橫財,又能央你辦甚麼事。”
“不應當啊。”
趙光宗把匣子放在了祁北南身側的桌子上,他早覺自己上不得榜,便坦然說起玩笑話來。
“你這般我可不敢收如此貴重的禮,怪是燙人的。眼瞅著放榜在即,萬一我榜上有名,往後就是舉人老爺了,你趁此央我做事怎麼辦。”
祁北南睨了趙光宗一眼:“你倒是想得長遠。”
趙光宗笑道:“快說吧,究竟怎麼個事兒。”
祁北南方才慢悠悠道:“我與小寶的事,勞你費心了。”
趙光宗聞此,頓時目光曖昧起來,兩隻眼睛燃起了問閒的光。
“昨日,莫不是發生了甚麼好事?”
“事情曲折,我便不一一贅述了,不過好在是結果不差。”
祁北南拍了拍趙光宗的肩膀:“我這人歷來是賞罰分明,記你的功勞。”
趙光宗大笑起來:“好好好!這朝我是把禮收得安心了。”
祁北南未與趙光宗談楊郴敘的事情,不過他既會喊蕭元寶去學政府門口接人,心裡大概也是有些猜想。
這朝祁北南又來謝,想來是與他想得不差了。
兩人都是有分寸的人,自不會拿這些事作炫耀的談資。
事情要傳出去了,教學政折損顏面,容易得罪了人去。
兩人還是說了半晌的話。
趙光宗與祁北南說談昨日去他外祖家裡的事情,說的是外祖想他得很,喚他過去吃個便飯,誰曉得去了竟是相看人家。
他半點準備也沒有,弄得怪是窘迫。
“那到底相中了不曾?”
祁北南道:“你與我是同年,今年可就弱冠了。”
“我一直不慌不忙,那是我爹孃在世的時候就與我妥當了,你可別學了我的不急。”
這幾年身邊相識的人,逐漸到了年歲,前前後後的陸續都有了著落,便是老光桿子方有糧,再些日子都要成婚了。
正是與唐家豆腐坊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