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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後,果然要啟程去蘇州了,其實早該走了,離請帖上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不過莊主卻總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時間一拖再拖,許庚知道莊主這幾天心情非常不好,偶爾他在樹上,從開啟著的窗戶望進去,就能看到莊主或是靠在榻上閉眼養神,或是忙於莊裡事物,只是兩道劍眉卻總是緊繃著,對人說話也很沖。
他還記得,之前,他總能看到莊主有時是跟雲公子安靜地對弈,更經常的是抱著雲公子坐於自己腿上,兩人一起看看文書、報告,還有時候兩人閒暇無事便會吟吟詩,彈彈琴。那個時候的莊主,臉上有他從未見過的笑容和溺愛。
他曾希望雲公子能一直陪在莊主身旁。
這次出行,隨身的影衛中,有五人暗中保護,另五人帶上人皮面具混在僕人侍衛裡。一隊人馬總算到了蘇州府地界的某個小鎮,不過離秋凰樓所在還有距離,時候已是晚上,便準備在這小鎮上先宿一晚。僕從們住進了客棧的客房,許晏之住進了特地闢出的雅院。
最近許晏之心情不好,僕從們都是知道的,所以輕聲伺候著他洗漱完畢後,便都安靜退下了。很快,整個雅院便靜了下來,夜幕也隨之降臨。
深夜,許庚無值,卻睡不著,便出來走走,不過他還是習慣性地在莊主的屋子附近打轉。他總是要在離莊主越近的地方才安心,更何況他想出門在外總是要更加小心的。
&ldo;咚‐‐咚!咚!咚!咚!&rdo;是更夫打更的聲音,已經是五更天了。許庚抬頭看了看斜於天邊的月亮,整個小鎮都已經陷於深沉的睡眠,他還是睡意全無,右眼皮總是在跳,他無法安心,傳言都說右眼跳災,雖然無人證實,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莊主的安全是開不得玩笑的。他隱於院外的一角,靜靜地讓自己融於黑夜,感受著黑夜中所有的動靜。
突然,他看到一人躍出了院牆,卓絕的輕功。要不是他正屏息集中精力關注著周圍動靜且眼力過人,恐怕也很難發現。他心裡飛快地斟酌了下是先追上此人,還是進去看看莊主的情況,迅速斟酌一番便飛身追了上去。他的輕功和追蹤術是十人中最好的,甚至有時連莊主也很難發現他。他保持著一定距離緊跟著那人,烏雲遮去了大半月光,讓他很難看清前人具體身形模樣,但至少還是能大概看得清那人走的方向。
追著追著,他來到郊外一篇密林,那人在林中一片空地停了下來,許庚忙隱身於離得最近但是難以讓人覺察的一棵樹上。這時天上的烏雲漸漸散去,月光一點點將銀光灑了遍地。立於林中的的人,也漸漸顯出身形。
當看清那人,許庚不禁全身一震。那分明,便是莊主。莊主怎麼會獨自一人來到這裡,當值的許已和許甲呢?
當他還在疑惑時,空地裡又躍進一人。這次,許庚是徹底驚呆了,那個突然出現,立於莊主面前的人,便是這幾天讓他傷腦筋讓莊主心亂的雲公子云蕭。
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莊主和雲公子二人開始說話,可是許庚無法聽到他們的談話。他只看到雲公子看著莊主,眼裡是悲傷,與雲公子剛離開凡莊時他所見到的一樣。雲公子開口說了幾句,莊主卻不語,只是看著雲公子。雲公子抬手,好像是想撫摸莊主的眉頭,卻被避開了。許庚看著這一幕,有點不能消化。他看著兩人就這樣默默地對望著。這時莊主突然上前,將雲公子狠狠抱入懷中。
而變故就發生在這個時候,將雲蕭抱進懷裡的許晏之,卻突然如洩了力氣般,整個人癱軟了下來。反而是他懷中的雲蕭彷彿早知會如此一般,伸手扶住了許晏之,而這時許庚也意識到了危險,他全身緊張了起來,隨時準備出手。可是也是這個時候,他眼前一黑,從樹上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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