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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在席位坐下的夫人和貴女見到,不約而同的站起身行禮問安。
皇后在主位坐下,溫婉的嗓音好似沒什麼力氣:「不必多禮,各位都坐吧。」
許槿歡坐下,她見過皇后很多次,不管哪一次都如今日這般被人扶著,走路都讓人覺得費勁,好似稍微吹點風就會折斷的花兒,皇后是名副其實的病美人。
只可惜,坐在了這個位置上,卻沒有執掌後宮的精力,太子生母愉貴妃則是代為掌管,在後宮話語權很大。
皇后一副病怏怏的模樣,並不想掃了大家的興趣,便展露出淺淡的笑意,跟幾個認識的人說說話。
皇后膝下無子,因這副身子不好,也沒有皇子養在她宮裡,如今到來的貴女,不會像愉貴妃亦或是其他妃子的生辰一樣,在那裡費盡心機的展示才藝。
這場生辰宴,沒有其他地方的勾心鬥角,眾人都在說說笑笑,直到一行人的到來打破這份平靜。
是太子和三位皇子一同來給皇后賀壽。
許槿歡聽到有人來稟報這訊息時,原本潑瀾不驚的眸子深處激起一絲不平靜,往殿外看去,門外的四個身影已經進來了。
這其中數二皇子相貌出眾,太子其次,四皇子與五皇子尚且年幼,不過說出的祝賀比前兩者真誠。
皇后對待四人的態度都一樣,非常的淡,只是多說了太子一句話:「太子這幾日來本宮這裡來的有些勤啊。」
祁承策面不改色的輕笑:「近幾日天寒,兒臣怕母后身子不適,想多來看看。」
皇后瞥一眼一直沒說話的許槿歡,再看向太子時眼神別有深意,道:「我看你就是為了能在今日,來見一見想念許久的人。」
太子和她關係並不好,算得上冷淡,往日她生辰都是讓身邊的人送生辰禮,現在接連幾日過來,當然是為了在這日有個好理由來見人。
免得好久沒來關係僵,到最後還給眾人留下個不好的印象。
祁承策笑而不語,當著眾人的面兒,直接把目光放到許槿歡身上,那眼神野心勃勃,像是在看屬於自己的私有物。
許槿歡眉心緊蹙,眸中閃過厭惡,遠處的那道眼神就像條毒舌一樣粘在自己身上,除了反感別無其他,若不是怕失了禮儀,真想當眾說一些讓祁承策要點臉的話。
低下頭,拿起帕子捂著嘴輕咳一聲,以此來掩飾面上的不適。
太子的目光那般□□裸,誰都能看出端倪,不過沒有人明說罷了。
皇后不喜太子,對許槿歡卻喜歡的緊,在她看來太子是配不上這麼好的姑娘的。
之所以這樣覺得,這其中也有許槿歡那位早逝姑母的原因,人還在的時候,許槿歡姑母幫過自己。
皇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直言道:「前兩日皇上還跟本宮嘮叨,說你近幾日很多事情都辦的不如以前,還說你心思太多,怕你辜負了他的期望,你要好好努力啊。」
誰也沒聊到皇后會這麼不給太子面子,這樣的事兒在一眾夫人和貴女面前說出來,可不就是故意讓太子難堪。
祁承策也沒想到,他連著來幾日都沒有給皇后留下好印象,眼神瞥到席位上有兩個人在交頭接耳的說什麼,約麼是關於自己辦事差這件事。
冷意在眸底深處一閃而過,為了在外人面前保持形象,笑了聲,謙遜道:「母后說的是,兒臣絕不會辜負父皇的期望。」
說來也怪,曾經處理任何事都很順利,不知何時起,每件事在快辦成時都出現一些絆腳石,他不知道這其中是誰搞的鬼,正在全力調查此事。
若讓他知道背後搗鬼之人是誰,定要將其好好教訓一番。
「你能聽進去就好。」皇后喝了口茶,不再說別的。
當真是一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