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4/5 頁)
。駕駛的是副總司令,裝彈的是第一政委,負責瞄準的是副軍長。幾個娃娃兵們驚得倒退幾步,收了槍,齊刷刷敬禮。襯著暗淡下來的彩虹,莊嚴凝立。
三個老頭打掉代團長攙扶的手,一前一後費勁爬出裝甲車,保持著俘虜的姿勢。
“走哇,去當階下囚。”
兩個中將一個少將手捏著手,沉重地穿過敬禮的廣闊兵林,走進餘暉。
半個太陽在雲層痛苦地翻滾不休,渾身是血,張開了燦爛的龍鱗。
紅氣球
冬天,著名偵探勒皮克律師到這小村子來看望老朋友,同時打打獵,欣賞欣賞雪景。這會兒他和老朋友庫斯蒂村長正在美美地吃著野味。
“沒有比雪景更理想的告密者了,”他對庫斯蒂說,“它能把一切都清晰地記錄下來;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是在跑還是在跳;是扛著重物還是輕裝行動。它還能說出一個人的體重、體形以及身高(如果那人摔倒的話)。簡而言之,雪就像個長舌婦,什麼都躲不過她那張嘴。”就在他大談其偵探之道的時候,身旁的獵狗突然叫起來。一個長著一雙弓形腿的老頭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他是當地的警察。
“什麼事,老博勒斯坦?”勒皮克問。
“我是來告訴你們,先生,”老頭結結巴巴地說,“我剛在荒野裡發現博勒加爾先生被人殺了,他的喉嚨被人切開了。”
果然他們在雪地裡發現了死者。然而除了老博勒斯坦的腳印外,沒有找到任何其他人的腳印……甚至沒有死者的腳印。
博勒加爾住在一幢偏僻的房子裡,百葉窗老是關著,叫人看不見屋裡的情景。低矮的屋頂上飄著一隻大氣球。這住宅連同他本人給人一種古怪的感覺,每天總有個小孩走來,用炭筆在他屋子的牆上寫下:“博勒加爾先生有一雙邪惡的眼睛。”老頭一發現就怒氣沖天地大罵;“小流氓,小兔崽子,看我不割下你的耳朵!”這時小孩的父親會跑出來說:“如果你敢動我孩子一根指頭,我非踢死你不可!”
說實話,村裡的人都討厭這個愛跟人吵嘴的怪僻老頭。兩天前勒皮克曾碰見過他。當時他剛散完步從遠處的荒地回來,手裡牽著三隻紅氣球,他一見到從巴黎來的勒皮克,立刻自命不凡又怨氣沖天地大談他在巴黎的地產以及他想在巴黎打官司什麼的。這時過來一個人,博勒加爾馬上向他作了介紹:“萬松大夫,這位是巴黎法院的勒皮克先生。”
“我來給你注射,”萬松大夫說,“今天感覺怎麼樣?”
“我關心的是人們良知的康復!”博勒加爾轉向勒皮克說。“每個人都恨我!每個人都在榨取我!真希望這裡就有個法庭,我有四個案子要訴訟。”
萬松大夫笑了:“你老是自找沒趣。你有的是錢,何必……”
“難道就讓人把我榨乾不成?不!我可不是綿羊!”
突然砰的一聲,博勒加爾手裡只剩了兩隻氣球,一隻氣球被一個男孩用彈弓打破了。
現在博勒加爾就像個紅白相交的雪人,喉管敞開著腦在大雪覆蓋的荒地裡。雪地只有村長、警察、勒皮克以及後到的萬松大夫的腳印。
“他好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村長咕噥了一句。
“謀殺也許發生在下雪之前,”勒皮克說,“大雪蓋住了他和兇手的足跡。”
萬松大夫檢查完屍體,站起身來說:“死了還不到兩小時。”現在剛過8點。
“他清晨6點來這裡幹嗎?”村長又嘀咕說。
勒皮克一邊打量著屍體。一邊自言自語說:“是自殺還是他殺?”
“他幹嗎要自殺,”村長回答道,“他很富有。”
“大夫,你一直在照看他,他身體狀況怎麼樣?”
“他的身體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