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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客套起來,反而讓他失了神。客套就意味著在她的世界裡,他已經淪為芸芸眾生了,他不再是她心裡稍微有些特殊的那個存在了。
當天,嶽東陽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出去的咖啡館,他只覺得陽光太刺眼了,風也有些徹骨。
不過,他還是打探到了她的近況,拿到了她的聯絡方式,只是不知道她心中的那個白月光還在不在。
喬年是個活潑喜歡交友的人,主動和他聊起天來,除了日常的寒暄,他們之間最可聊的話題就是沈暄。
嶽東陽就是這麼知道沈暄依然單身,而且是這麼多年一直單身。
後來,在禮尚往來之中,喬年看透了嶽東陽的心思,就有意幫兩人牽線。只是沈暄比較冷淡,都這個話題不感興趣,還說讓她別亂鬧。
嶽東陽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他謝過喬年,說陪伴就好,還對喬年說沈暄要有什麼大事記得告訴他一聲。
他是一個守望者,看著沈暄一點點敞亮起來,看她的小說一點點火起來。他也是在那時才猜到,她最好的朋友是為情自殺。
他挺想安慰她一番的,但又怕她回憶起往事跌進黑暗。
於是選擇閉口不提。
兩人的關係停滯不前,但嶽東陽也很滿足,至少在共同朋友的聚會中能夠見她一面。她呢,也不刻意保持距離,和他保持著正常的社交,只是有時候玩笑著說:「東陽哥該找個女朋友了。」
嶽東陽以為沈暄會一直涼薄下去,對所有的男人都一視同仁。
直到那天遇見周冶,他才看到了沈暄的另一面,她原來也會怕被人誤會,她也會臉紅也會緊張得不知所措。
這些在戀愛中小女生的表現,她都會有,只不過不是對他而已。
那天,同事來了,他主動推開了沈暄,他直覺周冶就是沈暄一直藏在心裡的那個人,他總不能阻礙她去奔赴自己的愛人。
當天,同事把醉酒的他送回了家,伴著月色,他獨酌,舉起酒杯對著月亮說:「生日快樂。」
她的生日他一直都記在心裡,她不咋過生日,他又沒什麼資格幫她過生日,能做的就只有隔空的這一句「生日快樂」了。
他不知道,那天凌晨,沈暄過了最難忘的一個生日。可給她難忘經歷的人不是他,他也給不了。
再後來,嶽東陽就在網上看到了潑油漆的那個新聞,他一眼就認出她,他條件反射地要給她打電話問她到底怎麼了。
指尖在手機上徘徊已久,最終只是問了喬年。喬年氣憤地說了沈暄為了周冶怎麼怎麼樣,到底是怎麼怎麼樣他也記不得了,只是覺得她的勇敢都給了別人。
那天,他在原地愣了好久,才想起來告訴喬年,如果沈暄需要律師找他就可以。
再次見到沈暄,她已經和周冶的關係更近一步了,他們坐在桌子的一側,她的眼神時不時落在周冶的身上。
嶽東陽的嫉妒心和佔有慾在那一刻爆棚,他竟然主動提及跟沈暄去聊聊天。
沈暄不好拒絕他,就答應了。
那次,他們聊的很爽,就像大學時剛剛熟絡起來的那陣子,他有些恍惚,覺得是時光錯亂了。
直到周冶過來,跟沈暄說面好了,他才知道再好的筵席也要散了。
當時周冶看他的眼神邊是打量邊是防備,甚至還有點宣示主權。嶽東陽其實想跟周冶說沒必要,因為沈暄從來沒對他動過心,自始至終都是他一廂情願罷了。
可他得裝啊,怎麼也算是一個「情敵」,得有基本的素養,他笑著和沈暄告別,沈暄說等回江城再約吧。
他知道她說的是客套話,成年人不該把這些放在面上的話當真。可他就是較真了,覺得她就是個大騙子,從來不主動約他,還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