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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同事在哪間?」
沈暄的同學聚會還沒結束,她不甘心現在就走。可是她也不能把喝醉了的嶽東陽放在這,於情於理都不合適,所以只好把他送到同事那裡。
嶽東陽用搭在她肩膀上的那隻手把眼鏡摘下來,這麼一個輕微的舉動,兩人的距離明顯拉近了。
沈暄能明顯感覺到他的胳膊在自己脖子上蹭了一下,後背都僵硬了,人也不知道該作何動作了,乾乾愣在那裡。
嶽東陽好像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連忙鬆開自己的手,又把眼鏡戴上,人好像也清醒了不少,「對不起,對不起。」他慌忙道歉。
他大抵真的喝了不少,沒有了沈暄的扶持,說話這兩秒一直在晃悠。
沈暄嘆口氣,只好一手攬住他的腰,又把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東陽哥,你剛剛在哪間吃的飯?」
嶽東陽可能喝斷片了,嘴嘟嘟噥噥半天,也沒說出房間號。
沈暄有些氣餒,她的肚子本來就一陣一陣的疼,扶著他走了這麼久身上也早就沒了力氣。
「東陽哥,你先靠著牆站一會兒。」她想著要是還找不到他的同事,就只能自己把他送回家了。
倒是周冶抱著肩膀先出現在了視線之內,一副看戲的戲謔表情盯著她,不言不語。
沈暄見到他的表情莫名其妙有些心虛,她自顧自地解釋:「他是我師兄,喝醉了,我得把他送到他同事那裡。」
嶽東陽是沈暄同校的學長,「師兄」稱不上,他們不是一個專業。沈暄上學的時候就這麼叫他,她玩笑說一個社團的就是師承一脈。
周冶臉上的表情沒怎麼變,他以為今天的菜不合她的胃,她又胃疼了,尋思出來看看她,結果撞見她這麼一幕。
那天喬年提了一嘴,他倒是把她有胃病這事記得挺清楚。他惦記著她,她倒是和別的男人貼的挺近。
周冶咬咬後槽牙,覺得渾身都不爽了,滿身戾氣。
他細細思來,她倒是也不是那麼不乖,至少主動在對他解釋。
周冶湊近,「然後呢?」
然後,沈暄咬著唇想了想,「要不你幫我一下吧,幫我把我師兄送到他同事那裡。」
沈暄無奈地看著嶽東陽,對方現在都已經在閉目養神了。
周冶露出個無奈地笑,捏捏下巴,看見沈暄這麼費事,他還是不能袖手旁觀,決定去扶嶽東陽。
她那麼瘦,怎麼扶得動嶽東陽這麼高大的人,周冶腹誹。
嶽東陽周冶碰到他的那一刻就有一種危機感,就是從心眼裡對他很排斥,他總覺得周冶和沈暄之間有些奇怪。
「你別碰我。」嶽東陽拂開周冶的手,他努力讓自己站穩。
周冶人也傲嬌了起來,拍拍自己的手,好像沾到了什麼髒東西似的。
沈暄苦笑著,「東陽哥。」
好在,嶽東陽的同事見他出去了太久,怕他出事,很快就找來了。
同事扶著嶽東陽,連忙跟沈暄道謝。
沈暄捏捏自己的胳膊,有些酸,「沒事沒事,東陽哥在學校的時候就挺照顧我的。我這同學聚會還沒結束,就麻煩你們把他送回家了。」
同事爽快地答應了。
同事把嶽東陽帶走了,整個走廊裡就剩下了沈暄和周冶,旁邊的包間裡時不時傳來「哥倆好」的叫喊聲。
空氣中有種尷尬的氣息,兩人僵持著一動不動。
沈暄突然覺得體內的血流了好多,忍不住捂著肚子。
周冶以為她胃疼了,率先妥協,「你是不是吃辣子雞了?」這道菜他吃了一口便沒有再動過,吃到嘴裡感覺像是著了火。
沈暄搖頭。
「那你胃怎麼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