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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三句話間楊思召出來了又進去,進去了又出來,眼巴巴看著衛善,懊惱這番醜態全被她看見,衛善看他面上煞白,心裡滿意:「我哥哥既不在,那我回去了。」
身子一扭,立時笑開,春日還長著,打定主意叫他時時拉肚,最好能叫他丟了差事,輕易不能再進宮來。
第8章 侄女
衛善也不問小順子是怎麼辦事的,只要辦成了就行,讓沉香給了他一袋銀珠子:「我也不問你怎麼辦的,找誰辦的,你隔個幾天去關照他一回,我見著他便氣不順,最好往後別在宮裡見著他。」
小順子麻利應了聲是,他自個兒沒露臉,找的是值房裡的灑掃太監,連自己是哪個宮的都沒透露,能進宮當太監的,家裡都已經窮得揭不開鍋了,見著銀珠子還有什麼不肯幹。
衛善心情大好,回去的時候臉上都帶笑,還把自己去找哥哥的事兒告訴了衛敬容,衛敬容一聽就蹙蹙眉頭:「你可真是,怎麼自己就去了,使人叫你哥哥來就是了。」
衛善笑嘻嘻挽著她的胳膊:「我下回穿胡服去。」正元帝給了她金魚符,便是許她可以在宮城中來去,作男裝打扮,就更不惹眼。
衛敬容摸摸她的頭:「那倒是,往後你出宮去書庫還是作男裝打扮的好。」跟著又問她:「你那幅繡經繡得如何了?」
衛敬容心裡也知道她是沒這個性子坐下來繡花的,提點她一句:「算著日子,你祖母再有幾日就到了,你那東西也該早些送上去才好。」
沒想到她來得這麼快,衛善有素箏冰蟾兩個,那一整幅經書,她也就描了頭兩個字而已,這會兒已經繡了大半,等趙太后回宮來,已經能呈送給她了。
「姑姑別替我擔心,我可聽說祖母一這回,是把老家那些同姓的都一併帶過來了。」衛善覷著衛敬容的臉色,見她果然臉上不好看,知道這是原來正元帝不在身邊時,受過婆婆的氣。
鄉下人家,恁是神仙妃子也好,進了秦家的門,就是秦家的媳婦,看衛敬容吃穿用度說話行動都與人不同,自然樣樣都要挑剔她。
秦家原來窮得無處埋骨也無孃家人過來幫手,一等正元帝發達了,趙家一個個都過來攀附,衛敬容見著這些人心中著實厭惡,來一趟打一趟秋風,從頭到腳換一身新的回去不算,又要糧又要錢,後來乾脆就在秦家住下,讓衛敬容管一眾姓趙的衣食住行。
同村人如何講理,安排不好,便是她這個當兒媳婦的錯,趙太后愛聽人說她的不是,趙家人這兩片嘴皮便沒合攏過,若不是這些趙家人出力,兩婆媳的關係也不會差成這樣。
衛善跪在榻上替姑姑捶肩:「依我看,姑姑也不必煩惱,他們來了,自有人安排他們,姑父這些年都壓著沒給封號,難道他心裡竟不明白?」
衛敬容按住她的手,嘆一口氣,養了幾個兒子,沒一個能說這些貼心話的,也只有衛善是個女孩,眼看一天比一天大,果能體諒她的難處,看了她一眼:「這些苦楚,男人家怎麼理會得。」
又不能在正元帝面前翻舊帳,叫他心裡不舒服,可這家子要在姑姑面前擺譜,她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她陪著衛敬容嘆息了兩聲,扯著她的袖子;「依我說,姑姑就別管了,定什麼爵位得什麼封號,那都是姑父的事兒,本朝上可只有四位國公。」
衛敬容抬眼看她,見她一臉孩子氣的挨在自己肩上,還當她是長進了,原來是隨口一說。道理卻是有的,正元帝在封號上卡得很緊,衛家是輔國公,魏家是成國公,袁家是宣國公。
衛家自不必說,魏寬也是赫赫戰功,袁禮賢一路跟著正元帝作軍師,已經有十幾個年頭了,趙家又有什麼功德,縱提出來也不能服眾的。
總有禮部去擬章程,前朝便是外戚干政,沈青絲的兄弟父親把持著大半朝政,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