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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然不語。

曼諾和其他十多名隊員目光一齊集中在我身上。

我霍地抬起頭來，眼光凌厲地掃視室內眾人。

曼諾等精神大振，通常我這副模樣都表示了智珠在握。

我道：&ldo;知道嗎?我們今次的顧客漢斯，是犯罪史上最聰明的人，一個智商僅次於愛因斯坦的天才。&rdo;

曼諾傻兮兮地道：&ldo;你的意思是……&rdo;

我斷然道：&ldo;意思是他絕不會幹傻事，明知他的尊容出現在所有報紙和電視上，依然大模斯樣四處逛街。&rdo;

另一隊員喃喃道：&ldo;起碼也要剃掉他那山羊須。&rdo;

曼諾恍然道：&ldo;而且正是他的閃縮才引起人注意，以他這樣有智慧的人，為何要這樣做?唯一解釋，是他暴露行蹤，所以他才能在我們趕到前，留下錄音帶。他為何要這樣做，噢!我明白了。&rdo;

望著恍然大悟的曼諾，我淡淡道：&ldo;你終於明白了。&rdo; 驚天計劃

驚天計劃

我們重臨山上那幢兩層高的樓房，搜尋了大約半小時，在一個衣櫃裡發現了設計巧妙的暗門，開啟後一條旋梯往下延轉。

我輕聲道：&ldo;你們把這區域包圍起來，我怕這老狐狸還另有通道。&rdo;

曼諾道：&ldo;你單身一人要小心點，記著你的智商可能比他低得多。&rdo;我低罵一聲，道：&ldo;沒有訊號，不要下來。&rdo;

我靈巧地步下旋梯，一個虎跳，來到地窖裡，一看嚇了一跳，在昏暗的壁燈下，全美國政府和警方不惜一切代價苦苦找尋的漢斯博士，大模斯樣坐在桌子的一方。

漢斯從容道：&ldo;果然高明，請坐!&rdo;

我在他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拔出麻醉手槍，沉聲道：&ldo;博士!你被捕了。&rdo;

漢斯微笑道：&ldo;抓到我是沒有用的。創世的程式已開始了倒數，沒有人能有回天之力，你也是聰明人，否則怎能識破我虛者實之的計策。&rdo;

我道：&ldo;坦白說，本人很佩服你，故意洩露行蹤，使我們找上門來，又故意留下逃去的跡象，原來仍是躲在原地，確是荒唐大膽。&rdo;

漢斯眼中噴出狂熱，認真地道：&ldo;比起創世的大業，這算得了什麼，當一束光子被創世器改變時，會引起驚天動地的連鎖反應。我們的宇宙內，每一粒光子都用每秒鐘三億米的速度在執行，當一束光子減慢下來時，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公式&l;能量等於質量乘以光速的平方&r;這條公式將須要改寫，那也是說：宇宙整個基本結構會被改變。&rdo;

我悶哼一聲道：&ldo;但人都死光了，何苦來由?&rdo;

漢斯狂笑起來道：&ldo;我不怪你有這個想法，當年我也是這樣想，但我改變了，宇宙並不會毀滅，而是重組和衍化，就像醜陋的毛蟲蛻變為美麗的蝴蝶。現在存在於我們眼中的色相將成為被遺棄的歷史陳跡，而且這種改變是漸進的，以光速由創世器的作用點逐漸波及於整個宇宙，就像水裡的漣漪，並不能把水毀滅。&rdo;

我追問道：&ldo;但人都死光了。&rdo;

漢斯肅容道：&ldo;沒有人可知道會出現什麼情形，可能是地獄，也可能是天堂，或者有人能以精神的力量，駕馭這物質的重新組合，繼續生存下去。&rdo;

我舉起槍叫道：&ldo;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只知道你是個狂人，舉起手!走過來!&rdo;

漢斯面上露出詭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