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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了，怎麼卻沒聞到什麼氣味呢？&rdo;卓小梅說：&ldo;你是待久了，適應了。這叫做入鮑魚之市，久而不聞其臭。&rdo;楊主席討好道：&ldo;卓園長的話太文雅，我這沒文化的粗人哪聽得懂？&rdo;

卓小梅不再理會他，東張西望起來，還在屋子裡繞起了圈子。楊主席緊張地盯住卓小梅，見她的腳尖朝牆邊的木櫃子方向邁去，不由自主跟過去站到木櫃子前，想用身子擋住她，不讓她靠近。卓小梅站住了，望著窗外，說：&ldo;楊主席，你這個主席是個正科級吧？&rdo;楊主席說：&ldo;卓園長也拿我開心。您這個一園之長才是正科，我一個工會主席怎麼敢是正科呢？&rdo;卓小梅說：&ldo;是嗎？我記不清了，你還收著事務局的任命檔案麼？給我看看。&rdo;

那份檔案可是楊主席的命根子，他能不收著麼？只見他滿臉是笑地說道：&ldo;卓園長怎麼想起要看那個檔案了？是不是要給我加工資？&rdo;嘴裡說著，兩隻腳已經抬高了，幾下邁向辦公桌，開啟抽屜，在裡面翻找起來。

卓小梅趁機走到牆邊，開啟木櫃子，將那隻漆了一半的舊水錶拎到手上，說：&ldo;楊主席原來在漆水錶，你真是多才多藝。只是這種油漆太刺鼻了，下次得換種質量好些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給班上和園裡職工換的水錶，都是這麼漆出來的吧？&rdo;

楊主席已找到那份檔案。回頭瞥見卓小梅手上的舊水錶，多少有些不自在，說：&ldo;卓園長又開玩笑了，班上和職工家裡的水錶都是全新的，我哪裡漆得出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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