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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獨你一人……&rdo;

&ldo;非獨兒臣，還有母后及內廷諸位娘娘，以及二弟想必也會樂於相助。&rdo;元禎立刻應道。鑑於元祈這回算計了他，他決定讓元祈多出一點血。

&ldo;那就如此辦去吧。&rdo;成德帝看看窗外，&ldo;時候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休息。&rdo;

&ldo;是，兒臣告退。&rdo;元禎恭敬執手。

行出數步，他忽然返身問道：&ldo;父皇就不想問一問那頭白鹿的事？&rdo;

看見他猶疑的面色，成德帝反問道：&ldo;你有沒有做？&rdo;

&ldo;沒有。&rdo;元禎果決地說道。

&ldo;那就是了。&rdo;成德帝輕輕笑起來，&ldo;朕要是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相信，朕又怎配做一個父親？&rdo;

他拍拍元禎的肩膀，&ldo;何況朕從來不認為祥瑞是得天所授，所有的福澤都得靠自己掙來，指望天意是不成的。&rdo;

&ldo;謝父皇教誨。&rdo;元禎感激說道。

&ldo;不過朕倒是奇怪，&rdo;成德帝沉聲問道，&ldo;若換了平時，你那母后只怕早就來嚷嚷了，今兒倒是安靜得很。&rdo;

趙皇后的直性子，雖也是她的好處，可一介婦人若總是執著於自身的榮辱，而無視他這個皇帝的威嚴，那就有點令人生厭了。

元禎恭敬說道：&ldo;母后不會來的，阿瑤會勸住她。&rdo;

&ldo;阿瑤？&rdo;成德帝隱約記得這個名字，&ldo;你去歲納的那位良娣？&rdo;

&ldo;是，父皇忘了，還是您親自將她指給兒臣的。&rdo;元禎說道，臉上顯出一種奇異的溫柔。

成德帝哪裡記得這個，他就是隨便挑了一個家世平平的，贈與太子而已。可是瞧兒子這副模樣，似乎對這個傅瑤很滿意。

成德帝也有過年輕的時候，也曾經歷過意盪神馳，他不禁微笑起來，&ldo;你很喜歡傅良娣？&rdo;

&ldo;是，阿瑤待我很好，且她為人謙和有分寸，很識大體，在東宮頗得愛重。&rdo;

元禎說的品質，傅瑤一項都不具備，可是他說得毫不臉紅‐‐當然他是有自己的目的。

他鄭重跪倒在地，&ldo;兒臣懇請父皇，準許我將阿瑤立為太子妃。&rdo;

成德帝皺眉，&ldo;本朝從未有過側室扶正之先例，你就這樣喜歡她？&rdo;

&ldo;是，&rdo;元禎坦然說道，&ldo;規矩是人定的，有人立，自然也可以稍作更改。陛下乃天子，一言九鼎，倘若有您的旨意，一定無人敢反對。&rdo;

成德帝陷入思忖，他這位兒子從未向他要求什麼，如今還是頭一遭，雖說這也是一件好事：一個沒有慾望的皇子，就是他這個父皇也覺得可怕。那麼，此事便成全他也沒什麼，不過……成德帝問道：&ldo;可傅家的家世到底淺薄了些，她父親只是個七品小官，雖說有個祖父忠勇侯撐著，可如今忠勇侯健在還好，若哪一日忠勇侯不幸去了，你這位家世低微的太子妃只怕會為人恥笑，你可想好了嗎？&rdo;

&ldo;兒臣已想得很清楚，&rdo;元禎鎮定說道，&ldo;家世低不算大事，父皇不是常慮到外戚專權麼？若納傅氏為太子妃，父皇也能少擔些心。且為了太子妃一位，外頭多少世族虎視眈眈盯著，如今塵埃落定，也好讓他們死了這份心，盡忠本職，別淨惦記著有的沒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