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病(第2/2 頁)
「你管那麼多,當初成親的時候不是說了生同一個床死同一個棺,你們三個無論誰躺在這兒,我都會守到底,」李秀妮舀了一勺黑紅的藥汁,送到他嘴邊,「張嘴,大老爺們兒別磨磨唧唧的。」
田永旺扭過頭看了她一眼,到底張開嘴乖乖喝下了藥。
一碗藥汁灌進去,嘴裡苦的跟黃連似的,李秀妮從荷包裡捻了一小片甘草皮塞到田永旺嘴裡,「大夫說糖跟這藥湯藥性相衝,你吃不得甜食,嚼片甘草皮去去苦味兒就算了。」
甘草性溫和,狀如樹皮,吮之微甜。
到來年正月,田小寶的包子臉終於瘦下來許多,短胳膊短腿兒也抽條似的長起來了。蔥綠的襦裙鵝黃的短襖,中間水色的絛帶一系,行動間裙動絲絛飄起,八歲的小小少女竟也有了些亭亭如玉的味道。
午後閒暇,田寶坐在自己的自己的小院兒裡穿針引線繡福包。
福包這東西其實就跟五月端午的香包差不多,只是內裡所裝的東西不大相同。
端午節的香包多裝有艾草香料等物,而福包內裡卻多裝積年的香爐灰和一些祈願的小紙條兒,以期家裡供奉多年的神佛或菩薩保佑佩戴福包之人。
當然香火鼎盛的古廟裡供奉的香爐灰更是有效。但家中有祖宗祠堂者多取祠堂香灰,畢竟自家的祖宗自然只保佑自家,那神佛可都是保佑全天下的,百密必有一疏麼。
田寶特意在新增祠堂裡虔誠跪拜了一番,將要許的願要保佑的人都喃喃唸了一遍,然後才取了香灰。
自從死掉後又稀里糊塗地變做個嬰兒在大慶朝生出來,她對於鬼神之說已經信了八分。
書到用時方恨少,花到繡時才知難。
田寶本就沒有認真學過針線。
前幾年她倒是想過要學,可剛開了個頭,不過是手指頭被紮了幾次,長輩們就一副「吾心痛煞」地愁苦摸樣看著她,幾個哥哥也一日幾次地來慰問傷員--鬼曉得繡花扎到手指頭算個什麼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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