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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格巴娜的嬌喘讓我睜開眼睛。她的臉色紅如熱炭,身體前後左右地扭動,就像一個舞技高超的拉丁女郎。她的鼻尖,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隨著身子的動彈,一顆顆滾落到我的胸膛之上,彷彿棒槌擊打戰鼓,訇然有聲。古人說,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恍然之中,斯格巴娜的模樣幻化成我朝思暮想的桃花,我的體內迸發出強烈的征服欲,嘴裡奇怪地低吼,翻身將斯格巴娜緊緊壓在下面……
風平浪靜後,悔恨伴隨著疲倦一波接一波地襲擊我。你們處於那種場合氛圍,那種特定的環境下,會怎樣去應對,我無從知曉,反正我是嚴重地墮落了的。我默默地抽菸,覺得很對不起桃花,儘管她現在音訊全無,生死未卜。也許很多時候,我們忠誠的並非一個具體的人,而是一個抽象的信仰。
斯格巴娜將臉貼在我的胸膛,烏黑的長髮散滿枕蓆。她接過我抽到半截的香菸,吸了一口,懶洋洋地說道:我丈夫的事情,你應該也聽說一些。他叫杜瑪,蒙古王孫的後代,以前是呼倫貝爾有名的勇士,我們曾經非常恩愛。他犯事被抓進監牢,我四處奔波去打通關節,我告訴他,不管多久,我都願意等你出來。可是,上次我去北京探監,得知他剛剛逃獄被抓回來,加了五年的刑期——
我忽然想起在雪地上遇到的兩個逃犯,阿飛和那個對草原很是熟悉的人。我無法肯定那個人會不會是杜瑪,只是淡淡的問斯格巴娜:哦,他為什麼要逃?逃回來看你?
斯格巴娜扔掉菸頭,語氣平靜地說道:他吸過毒,毒癮犯了,就逃出到外面。讓我真正無法接受的是,他在外面又犯下一件案子,是*未遂……
聽到這裡,我心裡莫名地打了個突:我和斯格巴娜算什麼?通姦?紙裡包不住火,如果以後被桃花知道,她會原諒我嗎?
我越想越是不安,翻身坐起,準備離開這個十分荒唐的冬夜。斯格巴娜像蛇一樣的絞住我,柔聲說道:我是個傻瓜,你也是個傻瓜,我們都為自己相愛的人付出那麼多的努力。可是,現在,我已經變得聰明瞭,有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去付出,你付出越多,你就越會後悔,越會痛苦……
我握住她的手,認真地說道:斯格巴娜,謝謝你救了我的命,這份恩情,希望以後我有機會還給你。
斯格巴娜抱住我一頓長吻,吻得我差點透不氣來。我本想推開她,但隨即想起剛發生過的床第之歡,此刻再裝什麼清高也來不及了,因此只得由她。
吻畢,斯格巴娜將下巴抵在我的脖子上,一本正經地說道:今天上午,一個朋友騎著快馬給我報信,說他在海拉市看到通緝杜瑪和另外一個逃犯的佈告。你知道嗎,杜瑪又逃獄了,而且這次肯定是往蒙古方向逃,然後逃到俄羅斯。他現在是個無賴,肯定會來找我要錢……
我默然無語,因為根本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斯格巴娜語氣忽然一變:我不要以後,我就要現在!你明白嗎?我們一起去烏克蘭吧,我手頭還有一些積蓄,那邊還有我的朋友,我們可以在那邊開個酒吧,裡面掛滿好聽的風鈴——你願意的,是不是?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那天在火車上,你的眼神就告訴我了!
我苦笑,也沒有仔細斟酌,隨口說道:那是因為,你臉部的輪廓長得跟桃花有幾分相像,所以我當時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心裡也有奇怪的好感,沒想到……沒想到……
我沒想到斯格巴娜居然狠狠地摑了我一巴掌。她的臉色變得慘白,然後就伏在軟軟的棉被上無聲地抽泣。我捂著熱辣辣的臉頰,一時為之茫然。人生避免不了犯錯,但如果犯的是花田裡的錯,那真的會後患無窮!
斯格巴娜抽泣片刻,終於完全爆發開來,她的雙拳雨點般落在的我身上,歇斯底里地嚎道:你這個王八蛋,算我瞎了眼!男人都是狗,沒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