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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童似乎並不想怎麼格外注意無可,可他忍不住。不一會,伍可似乎受到各短線,走出門外打電話去了,再回來,跟朋友說了兩具,起身走了。鄒童的臉色黯淡,捉摸不出他在想什麼。我正愁怎麼勸解他,鄒童突然就扔了炸彈過來,炸得我披頭散髮,頭昏腦脹。
「江洪波回來幾天了。」他問得平靜而肯定。
「阿?什麼?」我幾乎情不自禁地裝傻。
鄒童輕輕笑了,似乎並沒有指望我說什麼,起身去了外灘,給小安點了份「武林豪傑」,那一他的身體能承受的最烈的酒,特別高興或者特別難過的時候,才會點上一份。不自然會覺得他今晚多麼高興。
「你,你不用這樣把?」我有點摸不到底,「可不早啦,什麼時候走?」
「你嫌晚先走,我還要跟小安聊天呢。」鄒童沒有怒氣。
「我倒不怕晚,你明天不上班?」
「破班兒,上夠了。」鄒童喝得有滋味,似乎挺享受,他趁小安走開,歪著頭問我:「你說我要是跟著伍可,能不能把江洪波提出來?」
「你有病呀?怎麼不堪怎麼想?江洪波至於嗎?」
「可不是給我耽誤好事了麼!」
小安走過來,我和鄒童都閉了嘴。鄒童這個人有些偏執,認定的事兒,別人勸不明白,他心裡這會兒鐵定是認準伍可剛剛離開就是跟江洪波約會去了,就算我磨破嘴皮子跟他解釋,他也聽進去。我恨不得給江洪波打個電話,帶鄒童去他們吃飯的地方查查,好讓他放棄這個想法。
我真該那麼做,我高估了鄒童的承受力。
我們的車都停在地下停車場,我堅持要送他回去,鄒童就是不肯,我見他腳步還算們,人也沒迷糊,就沒阻攔。高檔的就業美喝幾口,他得爛胃已經開始難受折騰,走疼才不會再跟自己過不去。
上了車,我想到他先走,跟他到了家,怎麼得也放心。可是鄒童在車裡沒動,伸手胳膊,示意我先走。我又不好意思讓他覺得我要跟,只好先開走了,轉過彎外放慢速度,半天他也沒跟上來。心理真沒底,我倒是要開回去。遠遠看著鄒童的車倒出了兩三個車身的距離,這給他撞見我回來找他,肯定覺得我特三八,我正不好意思呢,突然傳來「嘭」地一聲巨響。鄒童的車突然朝前開,狠狠撞在牆上。我嚇得心臟都不跳了,連忙下了車,跑過去。只見鄒童又倒了車,再撞回去,這小子是瘋了!
「鄒童!」我拍著他的車門,他根本就不看我,臉上悲愴的表情,讓人看得心碎得很,我不顧一切地大聲叫他:「鄒童,你停車!聽見沒有!」
我沒辦法,玩命一樣地趴在車前面:「你他媽的有種撞死我吧!」
鄒童這才停了車,他趴在方向盤上,突然放聲痛哭。
午夜的停車場,將悲傷無限放大。
從江洪波第一次介紹我認識鄒童,我就沒覺得他倆能長久,可是他們一起八年,讓所有的人都很吃驚。因此,我不止一次地想,也許他們會這麼過下去,哪怕爭吵彆扭不斷,不是說那些是生活的調劑品?
可我沒想到他們會拖到這個地步。
夏天到的時候,他們幾乎就形同分手,江洪波不再回鄒童那裡住了,他們偶爾見面,可能也是上床吧。鄒童依舊住在那裡,哪怕大部分的時候,都是一個人;每天還是開著江洪波送給他的車;銀行裡每月照例劃進十萬零十塊的家用,江洪波曾說那是十全十美的意思……可是,他們如此疏離和冷淡,好像對方如何,已經於自己無關。
四月裡的一天,我見到羅建梅,她到辦公室來找我。我問她什麼時候出國,她說已經都準備好了。我知道,這不是她來找我的理由。
「佟哥,你別跟蘇楊一樣兒的,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