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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拉著阿飛就跑了……
因此,當楊曉一個勁兒地豔羨我被劃到娛樂版時,我其實有點悶悶不樂。不過,咱初來乍到,能有一個飯碗吃飯就不錯了,管它是金飯碗還是鐵飯碗呢。
頭兩天都在會議室培訓,由副主編和責任編輯給我們講報紙編輯理論,還有新聞採訪的技巧和忌諱。
第三天我就接到一個採訪任務:一部國產賀歲大片召開新聞釋出會,地點是港澳中心會議大廳。編輯部副主任本來想讓一個資深娛記帶著我同去的,後來那姐們臨時有急事,只能讓我獨自前往了。
帶著筆記本、照相機、採訪機等三四件必要的裝備,以及腦子裡翻來覆去的五六個問題,我在深秋的早上倒了七八趟車,終於趕到了建國門附近的港澳中心。大門口有不少人圍著一個策劃者模樣的人在聊天,簽到臺附近也有不少媒體記者扎堆,看來都是剛到沒多久的。
我抬腕看了看錶,已經過了說好的時間,奇怪的是,他們都不著急進入會場,而且會場裡也沒有開始的意思。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娛樂圈裡有個普遍的現象,那就是藝人們普遍喜歡姍姍來遲,惟其如此,才能顯出腕兒的派頭。
正在納悶,有個人走過來,問我是哪家媒體的,我如實回答了,他就從口袋裡摸出一張請柬和一個牛皮紙信封塞到我手裡,說:你先去簽到吧,釋出會結束後可以憑著這請柬領取紀念品;這信封裡裝著發稿費,你也收好了。
我一頭霧水的接了過來,等他走開後,開啟信封一看,乖乖,躺著五張百元大鈔。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宣傳費,或曰車馬費,屬於娛記們的灰色收入,人人有份,資格老的都習以為常了。可當時我不知道,覺得這事兒有些齷齪,而且萬一被別人揭發了怎麼辦啊,因此有點兒緊張。
釋出會正式剛開始後,主席後上一溜兒坐著導演和主要演員。我看了看,都是國內赫赫有名的名角兒。在此起彼伏的閃光燈中,我邯鄲學步地隨著別人舉起了手,要求發問。舉了老半天,胳膊都酸了,正要放棄,卻被一位女企宣叫起來發言。
我把早已擬好的問題問過一遍,最後鬼使神差地問那位主演對演藝圈層出不窮的吸毒現象有何看法,因為前段時間剛有位歌手吸毒被媒體報道,而這主演跟那歌手關係很好,因此我就順便問了問。
不料那主演當場就變臉了,用喝斥的語氣說:這麼弱智的問題也問得出來,你是不是第一天當記者?
我怔了怔說:是啊,我是第一天當記者,怎麼啦?
那主演見我理直氣壯地頂嘴,越發的火冒三丈,隨手抄起他面前的一瓶綠茶,嗖地朝我擲了過來。我低頭躲開,那瓶飲料砸在後排一名女記者鼻子上,鼻血橫流。那女孩神色痛苦,當場就抹開眼淚……
回到報社,我憤憤不平的整理採訪資料。剛撰寫完一千餘字的通訊稿,責任編輯就找到了我,說他已經知道我惹毛了那個名角兒,並再三再四的叮囑我以後儘量要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
我抽著煙悶聲悶氣地說:我們大陸演藝界有些人就是操蛋,他們也就能對國內的媒體耍大牌,要是去了港臺,老半天都沒記者過去搭理他們,只有眼睜睜看著記者對本土明星蜂湧而上的份兒——要我說吧,都是慣出來的毛病。
責任編輯皺著眉說:作為一名娛樂記者,我們只能去適應娛樂圈,而不是讓娛樂圈來適應我們。
我看他一眼,沒再說話,繼續埋頭修改通訊稿。
我一直認為,人身上的毛病絕大多數都是慣出來的。暴發戶飛揚跋扈戶頤指氣使的毛病是窮人慣出來的,你讓他們去英國世襲的貴族面前試試,立即就霜打的茄子了;各種明星頭上的耀眼光環,是無數所謂的粉絲鐵絲給慣的,我有時想,明星在大便的時候回憶起那幫瘋狂的粉絲時,應該都會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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