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4 頁)
師,姓黃,就埋在其中一株紅楓下面。
我看她神色比較凝重,就繼續說道:這位黃先生生前非常熱愛學生,後來在一場風潮中,被人無端誣衊了,因此在上課的過程中,被窗外某學生擲進來的磚頭砸中了太陽穴,鮮血直流。眾人要把他送往醫院,但他卻以自己是學監、校長們都不在為理由,不願離開學校。直到第二天,他都開始說胡話了,才在校長的堅持下,同意前往醫院治療。可是,臨去醫院之前,這黃先生硬是要把學生都召到禮堂,然後說了一句話:無論是誰打我來著,我決不計較!後來,醫院沒能搶救過來,他死了。他的墓就在這附近,老舍生前只要有機會,就會來此祭奠他的老師,黃先生。
聽到後面,桃花卻皺起了眉:你說了這麼多,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想說什麼,能不能歸納一下中心思想?我人笨,請見諒。
我沒理會她的譏諷,只是若有所思地說:也許我們活在世上,確實不應計較太多,不然的話,就永遠不會快樂。
桃花喲了一下,嘖嘖地說:難道你已經看破紅塵?難道在這個毫不起眼的日子裡,嶄新的滅絕師太就要隆重誕生了?不管你想當尼姑還是想當和尚,在這裡都很方便,直接找人剃個光頭就行了——放心,你那輛山地車我會替你扛回去的。
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說:就算我削髮為僧,見了像你這樣漂亮的姑娘,也會馬上就還俗的。
這場愛情如狼似虎(27)
桃花俏臉一紅,略微低了低頭,但很快抬起頭嘻皮笑臉地說:原來你是個花和尚,不過,如果你有魯智深那樣的本領,本姑娘也許會考慮嫁給你的。
我不無鄙夷地說:現在是21世紀,你別對冷兵器時代的流氓草寇念念不忘好不好?那魯提轄要是活在當下,除了殺豬還能幹點啥?
桃花也不無鄙夷地說:切,男人嘛,要有肌肉,要有力量,這樣才能給女人安全感。
聞聽此言,我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並低頭察看了一下胸脯,雖然沒有阿諾那樣突出的胸肌,但也不是全然排骨,好歹也有二兩肉在。
誰知桃花“切”了一聲,指著不遠處一顆垂楊說:你別得意,很多東西都是中看不中用的,魯提轄倒拔垂楊柳,呶,那兒有顆現成的柳樹,有本事你過去拔起來瞧瞧。
那顆柳樹直徑長達丈許,盤根錯節,還真把我嚇了一跳,只得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柳樹是古人友情愛情的象徵,我怎麼好意思摧殘它呢?那樣太殺風景了吧。
桃花卻不依不饒地說:什麼狗屁愛情,酸溜溜的,總之甭給我廢話,你要能把它拔起來,你就是力拔山兮的英雄,我就嫁雞隨狗的嫁給你。
真他媽的新鮮,我只聽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桃花卻說嫁雞隨狗,顯然一點誠意都沒有,但我還充滿誠意地看著她,嘆口氣說:你還真幼稚,魯提轄當初拔的柳樹是顆幼苗,這麼好大一顆樹,十個提轄也拔不動;何況當初他只是為了嚇嚇那幫潑皮,如果見了你這樣的美人兒,他也會渾身酥軟,跟患了肌無力症似的。
這番話涉嫌溜鬚拍馬,確實有點肉麻,我雖然臉上不動聲色,但在靈魂深處卻受到良心的譴責。可是,沒辦法,人都喜歡聽好話奉承話,而不是真話,女人尤其如此。當然,這些經驗都是我隨著成長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並不是什麼先知先覺。我以前也特別喜歡說真話,記得上幼兒園的時候,有一位阿姨問大家她漂不漂亮,小朋友們不假思索地嚎道:漂亮!只有我張口結舌沒說話,那阿姨扭著腰過來問怎麼回事,我盯著她嘴裡那兩顆突起的大門牙,怯怯地說:阿姨,你的牙齒有點大。我沒想到的是,我話沒還說完,那阿姨就伸手搡了我一把,惡狠狠地說:起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