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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摸了半天也沒摸到,我慌忙定睛看去,手紙居然不翼而飛了。難道用完了?這不可能,我昨天夜裡進來還看到厚厚一大卷。掉地上了?我睜大眼睛瞅半天,還是一無所獲。難道被耗子叼走了?我百思不得其解,甚是鬱悶。
鬱悶歸鬱悶,不知不覺中,我又被那版“北京客”吸引住了,上面刊了位北漂美女的照片,配著求偶若渴的文字,看得我有點心猿意馬。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響起特別沉重的腳步聲,然後是桃花的聲音,奇怪的是,她今天彷彿格外的溫柔:喂,我說老滅,你能不能快點行事,拉個屎像參加萬國圓桌會議似的,咱別搞得那麼隆重行不?
我嘆了口氣,也特別溫柔地說:桃花你好,裡面的手紙用完了,麻煩你貢獻一卷出來,放在門口,然後你退開就行了,實在不好意思,就算幫個忙。
沒想到桃花彷彿被馬蜂蟄了般的叫起來:開玩笑吧,你!從小到大,只有別人伺候我拉屎,哪有我伺候別人拉屎的?沒手紙就別擦了,要不找片樹葉擦擦也行,山頂洞人都是這麼過來的。
我強自按住心中的焦躁,仍然低聲下氣地說:恩,你說的挺有道理,可是咱這衛生間不是沒搞過綠化嗎,哪來的樹葉?再說了,我又沒讓你像蔡倫那樣去造紙——那需要智商,我只是請你拿一卷而已,你能不能當一回雷鋒?
我以為這番聲情並茂的話說了出來,任他再鐵石心腸的人,也一定能被深深打動,從而良心發現地做回善事的,可是桃花只是很乾脆地說了兩個字:不能。然後腳步聲漸行漸遠,一會兒她房子裡就響起動人的音樂,是羅大佑的《穿過你的黑髮的我的手》。
靠你姥爺的,我的手確實是想穿過你的黑髮,然後把你拎起來,像擲鐵餅那樣把你甩到窗外去。不過,抱怨歸抱怨,自己拉屎就得自己擦屁股,這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無可奈何之下,一向敬畏字紙的我只好撕了兩張報紙,敷衍了事。
提起褲子,順便掃了眼躺在紙簍裡的那位求偶美女,我暫時性地陷入深深的自責當中。但是很快,我就把這自責轉化為對桃花的極大憤慨了,雖然不能指望丫挺對我能有春天般的溫暖,但她也太寒冬臘月了吧,簡直讓人心寒。我就納悶了,同樣生活在一起的兩個人,怎麼做人的差距那麼大呢?
總而言之,這件事情讓我傷自尊了,接連幾天我都沒怎麼搭理桃花。直到數個月後,我才知道那手紙就是她故意整我,偷偷拿走的。我在想,如果當時我就發現真相,我會怎麼做呢?真會跟她翻臉嗎?我想是不會的。事實上,桃花雖然脾氣怪怪的,說話也很放肆,但確實是個賞心悅目的人。此外,就算她在對你生氣,在罵你、折磨你,都透著調皮孩子的頑劣,而不是成人之間的那種惡毒。
何況,這種小事跟她以後對我的各種稀奇古怪的折磨相比,實在太小菜一碟了。
自從在衛生間沒有人對四面楚歌的我伸出援手之後,連續幾天我都沒怎麼搭理桃花那丫挺的。這不是我的小氣,而是解危扶難乃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想當年上小學的時候,我沒事總喜歡抄著手站在窗前,一旦發現有老太太要穿過馬路向校門走來,我就會飛快地跑了出去,把其他同學遠遠地拋在後面,然後伸出我稚嫩但熱情的雙手,將她攙扶過街。當然,我承認,那老太太就是我們校長他娘。你們也許會嘲笑我是在拍馬屁,可是校長他娘也是娘,難道我們應該剝奪她被人攙扶過街的自由?難道這就不能證明我是在發揚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要知道,那時候我是祖國未來的花朵,雖然現在狗屁不是。
很顯然,從桃花不肯給我遞手紙這件小事上,可以看出她在繼承、發揚傳統美德方面很失敗,為此我也很痛心,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