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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不僅自以為隱蔽地總是出現在他們附近不遠,還總是用那種不懷好意的視線打量自己。
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何況唐臨並不是什麼泥人,他之所以一直沒有發作,不過是顧及到這裡是凌山劍宗、是修真者的門派,他一隻妖不好在這裡打風打雨。
——這裡是蕭子白的主場,不是他的。
但是總被人這麼窺視著實在是很煩啊!風元素一直在他耳邊嘀咕著有情況,害得他連蕭子白的愛心摸毛都不能好好享受了!變成妖族之後感知無比靈敏的唐臨很有些心煩意亂。
大概是懷中糰子頻頻走神的樣子被蕭子白看見了,蕭子白突然停下了口中正說著的話。待得唐臨疑惑地向他望去時,蕭子白並沒有表露出自己內心的小小失落,而是佯作無事地揉了揉唐臨的腦袋,輕聲問他:“怎麼了糰子?看上去突然有些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我說的話太多了……”
……讓你嫌我煩了?
唐臨聽了連忙用力搖頭,他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用翅膀尖拍了拍蕭子白的手背,然後抬起中間的那隻爪,朝著此刻那鬼祟二人藏身的地方指了指。
蕭子白身上的氣勢一瞬間凌厲起來。
他上前兩步,將“糰子”護在身後,又握住了身邊放著的鐵劍,擺出了一個進攻的姿態,對著那片不遠處的樹叢冷聲喝道:“什麼人在那裡鬼鬼祟祟!”還不待話音落地,蕭子白便擰身拔劍,向著那片樹叢斜斜劈去。
他只劈了一劍。
這一劍劈出之後,蕭子白便默然還劍歸鞘。沒有什麼驚雷般的氣勢,沒有什麼驚鴻般的劍光,只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劍斜劈,然而這一劈之後,從蕭子白站立著的地方開始一直到那叢樹叢前方,大地上赫然多出了一條深深的溝壑,溝壑中滿是森白的冰,這冰還在不斷向周圍蔓延侵蝕著,很快就將泥土草皮統統覆上了一層霜白。
“還不出來麼?”蕭子白手按劍柄面無表情地說,在他的面前,那叢邵家兄弟藏身其後的樹叢已經被完全凍成了冰塊。唐臨悄悄地用人身的腳在結冰的地面上踩了踩:熟悉的硬度,熟悉的低溫,熟悉的毫無縫隙,蕭子白顯然已經很能控制自己的天賦了。
唐臨莫名其妙地覺得很是與有榮焉。
旁邊的蕭子白等待了一會兒,見樹叢中毫無反應,一挑眉便要拔劍再揮,卻聽見身後遠遠傳來了一聲大喝:“趕快住手!”
這聲音喊得既粗又響,險些震破人的鼓膜,唐臨聽了後都不免愣了愣,蕭子白卻是毫不猶豫地加快速度狠狠一劍砍去,然後方抬起眼來,輕描淡寫地對剛剛趕到的那人說:“抱歉,你喊晚了。”
撥開樹叢看見已經變成兩塊堅冰的邵家兄弟,方宏朗氣得面色青白。
“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蔑視門規!殘害同門!”他恨恨地說,蕭子白掃了方宏朗一眼,重新垂下眼皮,完全不為所動地反問道:“所以呢?你打算怎麼做?”
“要如以前那般,把這事告訴你師父?然後求你師父幫你主持公道?”蕭子白的話音帶著點淡淡的譏誚,聽得唐臨頗有些欣慰:小孩兒真的長大了啊,面對他人的責難,已經學會反擊和保護自己了。
而另一方面蕭子白的話正正戳中了方宏朗的心思。方宏朗的確是這麼想的——他師父不巧正是執法長老。本來這就是一個既定程式的事情,然而被蕭子白這麼一說,好像他是受了欺負的小孩子,哭著喊著要去找家長一樣,他的臉色頓時又難看了一層。
第22章
眼看著氣氛漸漸陷入僵局,人身的唐臨笑吟吟往前走了幾步,偏過頭看看地上凍著的兩個人,指著他們身上的外門弟子服色道:“還請容我插上一句:如果我沒有記錯,凌山似乎有規定,別家弟子練習術法招式時,本宗弟子不經同意不得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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