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更大尷尬(第2/2 頁)
將囚犯提過來。”
“不必。”陸綏卿抬了抬手阻止,道:“我只是隨便逛逛,你去忙吧。”說罷徑直往東走去。
許衛納罕地看著他的背影,“逛女牢?這有什麼可逛的……”
陸綏卿來到姜念晚的那間牢房前時,姜念晚正倒在裘十三幫她新置的小木床上睡覺。除了昨夜,她已許久沒睡得這樣舒適過了。
石壁上不時躍動的燭火照亮了她的側顏,儘管一道道的泥灰遮掩了她瑩膩如脂的肌膚,可那細長微闔的眉眼依舊般般入畫。
若只是這樣靜靜地欣賞,便只會覺得這是個端麗清美的大家閨秀,全然不像能做出那些出格事情的人兒。
她的美,複雜又剔透,彷彿一眼就能看懂,可有時又那麼難以琢磨。
看著看著,陸綏卿一徑失神,甚至連姜念晚睜開眼,與他的目光交匯,他都未有所覺。
還是姜念晚詫異之餘抱著被子向後一縮,他才驀然醒神兒,微微錯愕地上下掃量著她:“你很怕我?”
姜念晚吐納兩下定了心神,反問他:“大人不知道外頭給你起的諢號麼?”
陸綏卿面露不悅,姜念晚繼續道:“您是笑面閻王,這皇城司大獄就等同是閻王殿,我如今落在你手裡,可不就是一隻腳踩進了閻王殿,不怕才奇怪吧~”
她嘴上句句是怕,可能這樣肆無忌憚的奚落調侃,他便知她如今是一點也不怕他。
陸綏卿並沒多計較這些,一轉口吻,問起了此趟的正事:“你為何沒喝那碗避子湯?”
姜念晚也瞬間收斂了先前的俏皮,眨巴兩下眼,以一種窘迫又心虛的語調,斟酌著開口:“陸大人,其實有些事你應當是誤會了。”
“什麼?”
“其實昨天晚上……並沒有你以為的那些事發生。”
陸綏卿覷了覷眼,“你是說……”
姜念晚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我們之間什麼事也沒有。”
“可我明明記得昨晚你跟我……”太具體的話他說不出來,但仍覺此事透著不可思議。
姜念晚也知含混不過去,只得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其實昨晚大人只是飲酒使得舊病復發而已,十三見您情況緊急,便先尋了我的藥箱,取了丸藥和薰香,之後才來找我。”
“我趕到之後便發現情況不太對勁兒,細問之下方知十三點錯了香,錯把一支……一支千兩金風點上了。”
陸綏卿攏了攏眉:“何謂千兩金風?”
這話姜念晚也不好答,只細如蚊蚋地吟了句詩:“千兩金風起,枕上春夢生。”
如此便不需說得更明瞭,一切已再清楚不過。陸綏卿負在背後的兩隻手緊握成拳,微微顫抖。
這樁烏龍本身已足夠讓他氣惱,但更令他氣惱的是竟不知這潑天的怒氣發給誰!
那勞什子“千兩金風”雖是姜念晚的,可用在自己身上時她並不知情。
至於裘十三,他亦是一心救自己,急中生亂。
他們都很無辜,可最無辜的卻是他自己!昨夜的許多零碎片段,如今已能串聯起來,他依稀記起自己抱著枕頭親的可笑模樣,還有泡在澡桶裡的猥瑣狼狽……
陸綏卿緊闔上雙眼,良久,復又睜開。未再看姜念晚一眼,轉身闊步離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