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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人好起來,我總覺得不可思議。韓娘子怎麼會看上他的,之前好幾個老爺要娶她做妾,她都不肯的。”
歐正雪點點頭,道:“除了這些呢?”
王金兒想了想,道:“沒啥了,哦,對了,她之前還有天跟我說,人會不會死而復生。她說見到之前死的人了,還挺高興的。我現在想想,可能這就是不祥之兆……是……是看到了不好的東西……”
說道這裡,王金兒又悲從中來,大哭起來。
歐正雪連忙勸慰,拿出手帕來幫她擦眼淚。
待她情緒好了,歐正雪道:“你說的都很有用,有時間你在想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漏掉的事情或者話沒有,有的話,就告訴段郎中。”
段新心不滿,暗暗想:堂而皇之的當我是做筆錄的,或者傳話的丫頭。
不過,臉上他倒是平靜如常,道:“段某時常來這附近看望病患,王娘子想起什麼,到時候說給我便好。”
王金兒邊擦著眼淚,邊回應道:“恩,你們放心,我自會好好回想,能早日找到害她的真兇,我這心裡也好過些。”
從王金兒的門裡出來,歐正雪道:“種種跡象表明,真兇另有其人。”
盧初意冷冷得看著他們兩個,眼神居高臨下,彷彿是在俯視螻蟻一般。那神情讓段新十分不悅,段新道:“盧大人,你對這個案子可有什麼看法?可知道真兇是哪位了?”
盧初意冷眼旁觀道:“真兇?本人是來鏟妖除魔,不是來破案的。更何況,甄捕頭的案子已經破了,何來看法?兇手另有其人,如此一說未眠太過草率!”
歐正雪上前一步,冷然道:“捉妖,就要捉真妖,追兇,就要拿真兇。大人,這破案抓兇手以命抵命自然重要,但是不出冤案,一樣重要。這個安如海,並非真兇,證據確鑿。”
段新道:“如何看出?我倒是覺得,這一番查證之後這安如海的殺人罪,倒是坐實了,你看,這時辰:漏刻上——未時過半。人證:小書生。物證:綁手的帶子和塞口的布。兇器:安如海親手買的榔頭。動機:情殺。一目瞭然,十分完美。”
歐正雪的眼中閃過一絲凜冽的光芒,冷聲道:“兇手確實認為自己做得非常完美,但是他最大的漏洞就是這個案子做得太完美,所以看起來才更加漏洞百出。”
“首先,漏刻為什麼只倒了第三層?如果人一撞,這最容易倒得是最下面的第四層,因為它最小。比較輕,或者是最上面的第一層,它放的最高,容易搖晃,為什麼偏偏第三層倒了呢?因為它一倒,標尺就會停,指示時辰的標尺就會靜止!”
“韓娘子被一擊而死,從未掙扎,這個漏刻是怎麼倒的?而且倒得這樣巧妙?漏刻嶄新,韓娘子一個繡花的女子,為什麼要買一個漏刻?這一切都表明,這個完美的時辰證明,是有人刻意為之。”
“另外,這個人證就更加不可思議。既然這個小書生十年之中,風雨不誤,每天未時在林中誦讀,為何安如海要選擇這個時候殺人,而且還在殺人之後與其起衝突?兇手就像是算好了這個完美的人證,才刻意為之一樣。”
“第三,物證。這兩樣物證其實大可不必,死者手上沒有紅色的血痕,綁痕發白,說明是死者死後被綁的手,而塞口就更不用了,因為塞口的帕子上有點狀的噴濺的血跡,這說明在這塊手帕沒有塞入口之前,這韓娘子的頭部已經被打了,她已經死了,血跡濺到帕子,然後才被拿起來,塞到嘴裡。
不然擊打了腦後,嘴裡的手帕如何被濺上血跡的?可見,這兩個物證都帶著安如海不可磨滅的記號,如此完美。為何要在韓娘子死後加上這些屬於安如海的記號?為什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刻意為之,正所謂——嫁禍。”
“再說說兇器,雖然這兇器是安如海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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