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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店內，秦長歌將先前發生的事概述了一遍，祁繁聽到一半已經怔住了，半晌怔怔道：&ldo;明姑娘，您說這是針對素幫主禍及您呢，還是直接針對您？&rdo;

秦長歌不答，卻道：&ldo;昨日要你準備的通關路引和那府中的兩位暗樁呢，我先看看。&rdo;

祁繁取過一個盒子，又叫過一個青年，道：&ldo;這就是那個在趙王府做暗樁的，名衛恭，衛恭，來見過明姑娘。&rdo;

那衛恭上前施禮，秦長歌仔細看他一眼，見他眉目精幹，心下滿意，道：&ldo;當年你在趙王府，是什麼職司？&rdo;

&ldo;回姑娘，是前院護衛。&rdo;

&ldo;那夜，趙王在做什麼？&rdo;

&ldo;那夜是郢都大儒孟庭元六十壽辰，王爺親自在王府為他慶壽，邀請了郢都所有知名文士，壽宴過後，孟庭元酒醉，王爺命人大轎送回，親自送到轎旁，他那日興致特別好，當時已經近三更時分，他卻又約了幾個平日看重的清客文士，在書房聚談詩文，直到四更初方散。&rdo;

&ldo;你在做什麼？&rdo;

&ldo;小的當日職守，一直在前府護衛，這一切都是眼見。&rdo;

&ldo;有什麼特異處麼？&rdo;

衛恭想了想，道：&ldo;沒有。&rdo;

秦長歌微笑，道：&ldo;你回答得太快。&rdo;

不明所以的抬眼，接觸到秦長歌目光，衛恭竟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連忙道：&ldo;是是，小的再想想。&rdo;

咬牙顰眉苦思，半晌猶猶豫豫道：&ldo;有件事……不知道是不是有問題……&rdo;

祁繁在一旁笑道：&ldo;無妨，你且說來。&rdo;他看了一眼秦長歌，想到她剛才那一剎的目光，有微微的驚怔。

&ldo;那夜三更許，王爺他們在書房談論詩文，有個士子酒多了，大約談得又太激動，竟吐了書房一地，王爺命人進去打掃，又著人將他扶出來，備了小轎送回，然後換到書房裡間繼續談……小的當時沒什麼，現在想想，那日王爺興致也實在太好了些……&rdo;

三更許，正是出事前後。

微微一笑，秦長歌不置可否，卻已換了話題，&ldo;你是因何事被斥出府的？&rdo;

&ldo;小的是因為失手誤打了御賜玉瓶，本來是要杖殺的，王爺卻說我是無心之失，罪不當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便打了我十杖，趕出了府。&rdo;

&ldo;你什麼時候被斥的？&rdo;

&ldo;那夜過後三個月。&rdo;

秦長歌點點頭，道：&ldo;辛苦了，下去吧，祁先生，我看這人還算伶俐，綢緞店若缺主事，不妨栽培一下。&rdo;

祁繁應了，衛恭喜出望外，連連行禮，歡天喜地的下去。

&ldo;被杖殺的那個，又是因為什麼事？&rdo;秦長歌若有所思的問，一掌拍開蕭包子正探向桌上碟子裡第六塊金絲桃仁蘇的狼爪。

&ldo;聽說是因為辦事不力……您知道的，靜安王外貌嬌柔內心殘暴，他以軍法治府，所有手下都簽了生死契約，他殺自己府中人就像割糙，是無人過問的。&rdo;祁繁手一伸，端走金絲桃仁蘇旁邊的棗泥糕，彷彿根本沒看見從另一個角度悄悄攀援而上逐漸接近目標的小狼爪。

秦長歌嗯了一聲，抓過三塊棗泥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