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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替你另覓良配,誰知道……總之都是命運無常,將來,若能事成,終究是要為你打算的。&rdo;
&ldo;那些情愛嫁娶之事,我也不想了,唯願平安度日而已,&rdo;文昌露出一絲苦笑,想了想,試探的問,&ldo;你要出宮,是要重新聯絡你當初瞞著陛下建立的武林勢力嗎?&rdo;
緩緩回身,秦長歌目光中一絲笑意,隔著燭火注視文昌:&ldo;文昌,我記得當年,你我雖然彼此心知,但是,關於我在宮外的勢力,我並沒有告訴你。&rdo;
文昌低下頭,她素來對秦長歌尊敬崇拜,從不敢和她目光相對,哪怕秦長歌目光並不凌厲,任何時候都溫柔散漫,但她就是無由的畏怯,尤其當秦長歌露出這種看來親切,實則遙遠的笑意時。
看著她這種笑意,就象看著遠古的神祗,於雲端,溫柔而透徹的冷冷俯視。
有種了悟的莫大心驚。
低著頭,她礙難啟齒的道:&ldo;……是陛下,有次喝醉了和我提起,說你隱瞞了他很多東西,說你在宮外有自己的勢力,他懷疑是天下第一大幫熾焰幫,為此特地召見了熾焰幫主素玄……但卻什麼也沒能問出來……&rdo;
她聲音越說越低,作為當年事件的旁觀者,她是隱約知道帝後當年的齟齬的,甚至覺得,睿懿之死的背後,隱隱有皇帝的影子,若非是他,誰有這般勢力,在宮中殺人如糙不聞聲的殺掉了名動天下的開國皇后?然而這個念頭太驚怖,令她每一想起就一身冷汗,只敢將這恐怖的思緒深埋在心底,如今,當著秦長歌的面提起蕭玦,她竟覺得,無限心虛。
秦長歌早已看明白她心底的黑洞,微笑道:&ldo;文昌,事情未有定論,你不必緊張……我當年,確實因為某些原因,為自己安排了退路,只是沒來得及用上,那只是自保的方式,無關隱瞞……不過也沒有解釋的必要了……我要出宮,暫時的目的只有一個。&rdo;
她遠遠望著高聳連綿殿宇屋脊之後,望向深濃至五指不辨的夜色裡,彷彿只是那般的凝望,便可穿透那重重迷障,疊疊宮牆,望見自己想要探知的真相,望見自己想要見到的人。
&ldo;我想找到,我兒蕭溶。&rdo;
哐當一聲。
用力太猛,靠在窗上的文昌險些撞掉了窗扇。
&ldo;溶兒不是已經……不是已經……&rdo;
文昌實在不忍將那個&ldo;死&rdo;字說出口,但她卻深深記得,當年,風將殘滅的火星和焦灰,刮入金甌宮時,自己是如何不顧一切迎著那嗆人的菸灰奔到火場的,她到時,火勢已歇,不顧太監勸阻,她奔進殘破的大殿前,死難者的屍首被一一找了出來,在空地上排成長長的幾排,一片死寂中,她失魂落魄的在散發著焦臭的屍體前躑躅,腿軟得邁不開腳步,最後,最前方白布遮著的兩具屍體,令她痛極駐足。
第8章
那兩具,許是因為身處火海中心,幾乎看不出佈下有物,尤其右邊那具,短小至幾乎看不出白布下還有東西,她瞪著那小小一團,手指顫抖,不敢掀開白布。
難道,那小小一團,就是前幾日還在她懷中起勁的將拳頭啃得咿唔有聲的溶兒?
那還是剛滿一歲的嬰兒!
她最終沒能掀開那白布,然而顫抖指下的觸感,告訴她那個令人絕望的事實。
溶兒死了。
他死在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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