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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同一時間。
一俊俏「少年郎」正站在武安侯府大門外,她遞了名帖,一雙纖細素白的手令得守門小廝微微怔住。
久聞衛家公子如雕如琢,今日一見真正是比小娘子還要嬌妍幾分,不過武安侯府的下人都是跟著賀子初在外守邊數年的,一個個早就修煉成精。
接過名帖的小廝無意間瞥見了衛韻白皙耳垂上的耳洞痕跡,立刻眉梢一挑,心道:都在這個時辰了,竟然有小娘子登門求見侯爺,侯爺當了這麼些年的鰥夫,也著實清寡……
那小廝沒有揭穿衛韻,一溜煙的跑去向賀子初稟報,此時的男人在院中品茗,他對面依舊多擺了一副茶盞,聞言他劍眉一蹙,雖然神色微變,但眼神之中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讓他冷峻寡淡的臉多了生機。
「侯爺,那小娘子生的面若芙蓉,遞上來的是衛家長公子的名帖,屬下猜想,她估計是……」小廝猜出了衛韻的身份,言辭間似乎甚是興奮。
彷彿對他們這些人而言,衛韻是什麼身份並不重要,而真正重要的是衛韻是個小娘子,侯府陽盛陰衰的數年,眼看著就有陰陽調和的機會了呢。
「閉嘴!」賀子初輕聲低喝,打斷了小廝的話,吩咐道:「不得傳揚出去!」
小廝怔住,立刻半點不敢造次,衛家小娘子女扮男裝前來,必然是不想叫人認出她來,「是!侯爺!」
衛韻被領入院內,幾場雷雨過後,秋老虎的威力更慎,西邊晚霞將退未退,她發現侯府庭院中的紫藤花樹蔫蔫的,沒甚生機。
賀子初示意衛韻落座,兩人自今日之事過後,衛韻再不像之前那般拘謹,問道:「今日侯爺不是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麼?可是侯爺早知誰人要害我?」
賀子初一直沒有直視她。
當初那個人也總喜歡穿著男裝在京中四處招搖,隱約之中,他幾乎能夠篤定衛韻和他的阿韻之間有著某種聯絡,而此刻一抬眼,看見少女男裝的模樣,他突然捏住她的細腕,稍稍一拉,將她拉至身側,「衛小娘子,你以為……我為何要幫你?」
第十五章
「衛小娘子,你以為我為何要幫你?」
習武之人,手勁駭人,賀子初僅僅是握著衛韻的手腕,就幾乎是徹徹底底禁錮住了她。賀子初如若磐石,她則就是綻放在石縫的小薔薇。
衛韻被迫靠近了賀子初,能清晰的聞到他身上的松香與薄荷交織在一塊的氣息。不知為何,面對此刻的賀子初,她原本已經平復的心情再一次盪起千層浪。
從一開始在畫舫見到他,直至現在,其實她和賀子初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但她每次看到這人,內心有股莫名的憤恨愈演愈烈。即便賀子初已經救了她數次,而且他無論是容貌亦或是氣度皆是無可挑剔的,即便如此,衛韻也半點好感也無。
她今日在官道被人劫持,賀子初帶人殺過來時,她第一反應就是此人甚是可惡。
故此,她才一巴掌扇了他。
然而,直至此刻,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對賀子初的這種憤恨究竟是源於什麼……
難道僅僅是對已逝瓊華郡主的憐憫?!
可瓊華郡主與自己更是毫無幹係。
是啊,他為何要幫自己……
衛韻被賀子初堵的啞口無言,她並沒有臨陣脫逃,直面賀子初,「侯爺為何要幫我,難道侯爺自己心裡不清楚麼?從一開始侯爺次次救我,皆並非我主動要求,即便我不求助,侯爺也會幫我不是麼?」
呵呵,她將了他一軍。
賀子初眸色閃爍,在少女眼中看見了熟悉的堅韌。無論她外表如何的嬌軟無依,也即便今日經歷了生死,她還是聰明、狡猾、頑強,準確的拿捏到了他的軟肋。
賀子初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