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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時一個人,回來時卻是三個人。
「我就說!森老師不能出醫不能一個人!」太宰治知道自己改變不了季硯笙的想法,但一定要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好處,三歲不能再多的太宰治當場耍賴,抱著季硯笙的脖子整個人吊在她身上晃來晃去。
亂步則是戴上他收到後就格外中意的眼鏡去觀察芥川兄妹,對於亂步來說,只要森老師喜歡就可以了,雖然他也會鬧脾氣,但那也是確認這兩個人不會對森老師有任何傷害之後。
「嗯……讓亂步大人看看!衣服是和太宰君的風衣一起動工做的,被森老師照顧了很久……至少都有一年半了吧,體弱多病,兄妹兩人感情很好……你是『不吠的狂犬』吧?哼哼,勉強承認你好了!」
身為無異能力者,亂步對於異能力者其實是有一種羨慕,不是對他們強大的異能力,而是因為他們有理由能夠與普通人區分還不會被認為是不正常的事實。
家中雙親還未去世前一直都想要亂步成為普通人,他們一直教導亂步他其實也是個普通人,大家都是知道卻假裝不知道,讓亂步十分疑惑,如果他知道的事情,所有人其實都知道,那為什麼卻在他說出來的時候那樣驚異於他所說出來的事實,被揭露的人也是那樣的氣急敗壞。
他是個普通人,卻又是個在普通人中格格不入的『普通人』。
異能力者是不同的,他們生下來就有屬於自己的圈子,他們誕生下來就與普通人沾不上邊,他們可以理所當然以特殊標榜自己,普通人也會理所當然承認他們本就特殊。
謊言無法欺騙亂步,理性讓他清楚父母在欺騙自己,但感性讓他去不由自主的信任父母。
「我家孩子都是獨一無二的寶物哦。」季硯笙笑著把四個孩子環抱在一起,「你們誰都不可能被誰替代,請相信自己是特殊的,如果對自己的存在有疑惑的話就請來問我吧,作為被你們選中青睞的家長,我想自己有這個資格為你們作答。」
「我只會在你們的人生存在一段時間,之後的人生都是要靠你們自身做出選擇。」季硯笙放開他們,「不要把我看得太重要,至少不要看得比你們自己重要,請為自己考慮,如果有一天你們為了自己的目標而選擇與我告別,我反而會感到高興。」
她將自己當成了他們人生路上的一座燈塔,遲早他們會循著光來到燈塔前,然後理所當然的走過這座燈塔追尋新的目標而去,而那個時候,她的使命和責任就已經結束了,即便是坍塌,每一片碎塊都是歡喜的。
但凡意識到這一點,沒有人不會為這個人過於高潔溫柔的內心而心神震顫。
狡猾的大人用屬於她的狡猾方式轉移話題,他們明知道她想要做什麼卻根本無法不順著她的話語走,生怕她流露出一點點傷心的表情,哪怕是假裝流出來的淚水,對於他們而言也是宛如特攻般的利器。
太宰治安靜的把臉埋進季硯笙肩上,感覺到她輕笑著拍了拍他的背,他深吸一口氣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鬆開手跳到地上,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真是拿老師沒辦法呢!老師也辛苦啦,還要等一會兒才開飯哦,是福澤諭吉先生做的!」
「福澤先生還會下廚嗎?」季硯笙意外。
「亂步大人也有幫忙哦!」亂步邀功道,雖然他只是幫忙洗了個菜遞個調味料,但對於生活廢的名偵探而言他已經在盡力做自己能做的事了。
「他們很懂事。」福澤諭吉走出來,滿臉嚴肅的男人此時過分自然的換下了原本那身和服,穿著和他身形相仿的緣一的衣服,圍著貓貓花紋的圍裙走出來,他看了眼緊貼著季硯笙站的芥川兄妹,「要多加碗筷了。」
「我和你一起吧。」季硯笙點了點頭。
兩個大家長離開後,客廳裡陷入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