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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引擎點著。他說：&ldo;在哪裡?&rdo;

&ldo;什麼東西在哪裡?&rdo;

&ldo;那加油站。&rdo;

我告訴他：&ldo;一直向前。第二個紅綠燈左轉。這裡離開武星門的公寓相當的遠。不過我曾經一個一個加油站的跑過。&rdo;

善樓自己對自己悶聲地說：&ldo;你這個小雜種。&rdo;

我指導善樓來到那加油站。

我說：&ldo;把我手銬拿掉，對你幫忙會大一點。&rdo;

善樓說：&ldo;閉嘴，小不點，我在的時候，一切由我負責。這是警察業務。&rdo;

善樓把車開進去，一面下車，一面把警徽和身分證明拿出來。

&ldo;警察，&rdo;他對正在工作的人說，&ldo;這個人你以前見過嗎?&rdo;

加油站的職員看向我，他說：&ldo;當然，他來查過信用卡。他是個私家偵探，在查一件信用卡的竊案。&rdo;

&ldo;記得是什麼人的嗎?&rdo;善樓問。

&ldo;姓名現在忘了。姓很怪，不是太多見的。&rdo;

善樓把口袋裡貝比的照片拿出來。我偷拍到她站在十三號卡座前的那一張。

&ldo;這女人你見過嗎?&rdo;善樓問。

職員仔細地看照片。

&ldo;要仔細地看，多看點時間沒關係。&rdo;善樓說。

職員把眼眯起來，他說，&ldo;等一下……等一下，我認識她。&rdo;

&ldo;她是什麼人?&rdo;

&ldo;我不知道她姓什麼，&rdo;職員說，&ldo;不過她用汽油信用卡來這裡買過汽油，一次或兩次。我知道，沒有錯。&rdo;

善樓把照片放回口袋。拿了一張名片交給職員。他說：&ldo;你再見到她，或是想起她的名字，打電話到總局找我，好嗎?&rdo;

&ldo;沒問題。&rdo;職員說。

&ldo;再想想，能不能記起她的姓名?&rdo;

職員搖頭，說：&ldo;客人用信用卡的時候，我們只看他們簽字是否符合。我們不太注意面貌、姓名的。&rdo;

&ldo;我知道，&rdo;善樓說，&ldo;不過人很奇怪，真想想不起來，突然一想又全記起來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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