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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間、抽水馬桶和兩個鋪位。監牢裡消毒藥水的味道充滿全室。

有十五分鐘，我單獨在裡面，然後，宓善樓進來，他是單獨一個人來的。

&ldo;小不點，我抱歉，我一時脾氣太大了。&rdo;他說。

我說：&ldo;去你的。我想你已經把我的肝臟打破了。&rdo;

善樓說：&ldo;去你的，我只是拍你一下，提高一點你的注意力。我又沒有打你。&rdo;

&ldo;我要找個醫生看看。&rdo;

善樓一下又被我觸怒了，他勉強壓制住即將發作的脾氣，他說：&ldo;好吧，唐諾。你以為你受傷了，我們可以準你去看醫生。反正目前我們也沒有一定要留你在這裡的理由，只是我對你跑到墨西哥的事，不太高興。&rdo;

&ldo;為什麼?&rdo;

&ldo;我告訴過你，我們在調查你。我不喜歡你跑掉。&rdo;

&ldo;我又不在跑掉，我是在跑回來。&rdo;

&ldo;照片哪裡來的?&rdo;

我搖搖頭。

&ldo;謀殺現場有人在照相。相片、底片都是證據，&rdo;善樓有耐心地說，&ldo;重要證據。至於藏匿證據，會有什麼罪名，你也是知道的。賴，你我兩人是站在不同的立場，但並不表示不能做朋友。&rdo;

我什麼也不說。

&ldo;我一定要知道這張照片一些事。&rdo;

&ldo;什麼事?&rdo;我問。

&ldo;這是證據。&rdo;

&ldo;能證明什麼?&rdo;

&ldo;能證明……能證明女侍把食盤打翻。&rdo;

&ldo;沒錯，&rdo;我說，&ldo;照片可以證明女侍把食盤打翻。這有什麼特別呢?和謀殺，和兇手，毫無關係。這隻和女侍有關。女侍的身分，已沒有問題。她拉開布簾，看進卡座也沒有問題。那時謀殺早已完成。兇手無論已逃亡或在場，從照片上是看不出來的。這張照片，地方檢察官甚至無法呈庭算證物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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