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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是，唐諾，真的有要緊事呀!&rdo;

我說：&ldo;最好我去你的地方。&rdo;

&ldo;喔!這裡不適合你來看我。&rdo;

&ldo;為什麼不適合?&rdo;

&ldo;這裡是……這裡一團糟。&rdo;她說。

&ldo;你住在那地方?&rdo;

&ldo;是的。&rdo;

&ldo;在哪裡?&rdo;

&ldo;這裡是丹心公寓。在彌爾頓路上。我住在三○五室。但是，唐諾，這不過是一個住家公寓，我等於住在鴿子籠裡。&rdo;

&ldo;你說幾號公寓?&rdo;

&ldo;三○五。&rdo;

&ldo;我馬上來，&rdo;我告訴她，&ldo;別告訴任何人我會來。別告訴任何人你和我聯絡過。&rdo;

&ldo;我們外面見好不好?有沒有什麼地方?&rdo;

&ldo;目前沒有，&rdo;我告訴她，&ldo;我十五分鐘或二十分鐘準到。&rdo;

&ldo;我會等你的。&rdo;她說。

&ldo;是巴尼可告訴你叫你找我的嗎?&rdo;我問。

她猶豫了三、四秒鐘，她說：&ldo;是的。&rdo;

&ldo;你要不要回報他，你已經和我聯絡上了呢?&rdo;

&ldo;和你談過之前不會。&rdo;

&ldo;好吧，&rdo;我說，&ldo;我來了。&rdo;

我很小心地駕駛我的公司車，找到丹心公寓，選了個停車位置，走進一個破舊襤褸的門庭。

房子裡有人氣和煮飯的味道。走道照明不夠。沒有電梯。三○五是在三層，又在背陽面。

我在房門上敲門。

康雅芳穿著豪華，卻把我引進一間像壁櫃大小的房間。房裡只有一張單人床，一把椅子，一個衣櫃，地上的地毯是破舊的。

&ldo;唐諾，&rdo;她說，&ldo;我不願意你看到我像這樣!&rdo;

&ldo;你住這裡?&rdo;

&ldo;是的。&rdo;

&ldo;前天晚上，我看見你住的那間豪華公寓呢?&rdo;

&ldo;那不過是做戲的一場場景。&rdo;

&ldo;什麼戲?&rdo;

她說：&ldo;唐諾，我不能把每一件事都告訴你。不過我的角色是一個成功的女明星。其實，我不是。&rdo;

她向床上一坐，這說明我只能坐唯一的那把不太穩的木椅子了。

&ldo;這裡沒有電話?&rdo;

&ldo;當然沒有，我連浴廁都沒有，洗澡得下樓。&rdo;

&ldo;但是，你給了一個可以找到你的電話呀。&rdo;

&ldo;那是公用電話。&rdo;

&ldo;你就一直等著我打電話來。&rdo;

&ldo;我只是候在可以聽到電話鈴響的地方，等著你電話。我的命令是候在電話旁，等你來電話。&rdo;

&ldo;命令是什麼人給你的?&rdo;

&ldo;你是知道的。&rdo;

&ldo;我在問你命令是什麼人給你的。&rdo;

&ldo;巴先生。&rdo;

我問道：&ldo;你有沒有真的和巴先生夜宿過休樂汽車旅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