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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ldo;警方在找我麻煩。&rdo;

&ldo;你認識費律師嗎?&rdo;

&ldo;完全不認識，不過我現在正在想多知道他一些。&rdo;

對方很小心地保持靜默一段時間，然後他說：&ldo;為什麼想到找我呢?&rdo;

&ldo;想和你談十五分鐘。&rdo;

&ldo;我不喜歡自作聰明的人。&rdo;

&ldo;我不是自作聰明。&rdo;我說：&ldo;我只要求十五分鐘的接見。你不想說的事可以不必說;你不想回答的可以不回答。警方對你尚未完全釋嫌，只不過他們目前想把我看成頭號嫌犯而已。我們倆可以說站在同一立場。你不也在受嫌嗎?&rdo;

一陣沉默之後，對方說：&ldo;我就給你十五分鐘。你到我這裡來，你過來要多久。&rdo;

&ldo;十分鐘就可以了。&rdo;

&ldo;好吧，十分鐘之內你過來，你只有十五分鐘，到時我請你走路。如果說得不上路，說不定不到十五分鐘，我就請你走了。&rdo;

&ldo;公公道道。&rdo;我說。

實際上，馬學維的辦公室離開我打電話的地方只有兩條街。我走過去把我名字告訴接待小姐。

她好奇地看我。她說：&ldo;賴先生，請進，他在等你。&rdo;

馬學維是體育選手一類的典型。他寬肩，三角，多肉的頸部，曲濃的眉毛，短短的鼻子，方下巴，大手掌。

他用灰眼珠看我，從頭到腳。

&ldo;賴，你坐下談。&rdo;他說。

我坐下來。

&ldo;想知道什麼，賴?&rdo;他問。

我說：&ldo;你是董事會的一員，你們公司即將招標。費律師是你們的律師。費律師有沒有必要，一定要把所有底案事先給你們大家一一看過?&rdo;

&ldo;當然，那是一定的。我們做一筆大標。我們要知道投標者是些什麼人，我也要知道別人肯出什麼價。&rdo;

&ldo;你們已經定好了他報告的時間了?&rdo;

厚厚的手指打鼓似地敲著桌面，&ldo;是正要想召開會議。&rdo;他說。

&ldo;由誰來召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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