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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箭,射在對陣之中依舊時刻關注秦長歌,發現成羽在樹下,立即及時橫掠過來,以身相代的蕭玦身上。
自頸後側入,胸前出,鮮血噴了秦長歌一頭一臉,傷口離頸項要害,只差一分。
秦長歌俯身接住蕭玦軟倒的身軀,霍然抬頭!
她的目光,自樹梢之尖,冷冷投下,冰刀般的在成羽咽喉上劃過。
成羽一擊不中,立即要逃。
秦長歌抬手,咔嚓一聲截斷露出蕭玦體外的長箭,深吸一口氣,抬手一擲。
電光不及這箭光快,準,狠,厲。
驚天撼地的電光,不及這箭意怒極而發,殺氣凌人。
箭出,箭沒,斷箭準確射中已躲入士兵群中的成羽後心,齊齊沒入,一分不露。
成羽,死。
成羽這一死,全數壞了他打好的算盤,魏王遇險的那一剎,他於電光火石之間想定,拼著不救魏王,射殺兇手秦長歌,魏王既死,以他的威望,他便是下一個魏王,就算魏王未死,以他射殺秦長歌的功勞,也足可抵主險不救的罪名。
然而他未曾想到蕭玦會不顧一切來救,最終死在秦長歌飛箭之下。
是以成羽死後極其淒涼,魏王秋後算帳,略一思想便明白了他的私心,大怒之下,虢奪成羽封銜,他是唯一沒有在北魏立國後,牌位入駐功臣祠的從龍陣亡重將,也是唯一一個沒有任何蔭封的將領,成家後代,在北魏一直境遇悽慘。
這都是後話了。
其時秦長歌抱著重傷的蕭玦,陷入重圍之中。
不敢拔箭,不能裹傷,不能劇烈移動,在這混戰圍攻之場,缺醫少藥的情形下,無論做了這三件事的哪一種而沒能立即有後續護理,蕭玦都性命難保。
也不能背著他躍出重圍,那等於將蕭玦當做箭靶。
秦長歌並指連點,先封了蕭玦幾處大穴,血流立止,又餵了他一顆護心丹,保住他殘存的元氣。
飛身上樹,有若金石的雙手,劈開身側枯樹樹皮,單手撥開不斷飛來的箭矢,另一隻手,迅速在樹身上挖了個半人高的洞。
那樹雖枯死,樹冠已失,但樹身頗為巨大,秦長歌將蕭玦放入,他的身體被包在樹中,秦長歌眼光一掠間已經確定樹身厚度,任誰也不能一箭穿透樹身,傷到樹洞內的蕭玦。
秦長歌自己就坐在樹洞旁的岔枝上,取了蕭玦寶劍,一隻手按在蕭玦前心,源源不斷輸出真氣,以維持他淺弱的呼吸和細若遊絲的生命,另一手長劍幻化星菱點點,撥開四面飛箭,但凡上樹來的,都一劍砍死。
此時密赴平州、偃陵調兵的玉自熙已經領兵趕至,但一時未得沖近,魏軍已亂,但畢竟人數眾多,衛護在魏王身側的中軍依舊建制未散,護衛受傷魏王逃走,魏王臨行前下令,務必拿下秦長歌和蕭玦,不論生死,提頭來見,賞參領並白銀萬兩;活捉,賞將軍並黃金萬兩。
是以人若潮湧,拼死以上,性命重要,富貴前途也重要,無論在哪裡,都有抱著僥倖心理妄圖行險博取富貴的,蕭玦帶著沖入中軍的護衛剩下的已不多,僅有幾個陷在重圍無法接應,只剩秦長歌高踞樹頂,以一人對千軍。
然而她還是那般沒有笑意的微笑,長劍點落如雪花,輕而涼,受者亦覺咽喉如雪花拂落,只是那般幽幽一冷,生命已被無情收割。
血花飛濺,而天空真的飄起碎雪,落於秦長歌烏黑眉睫,她的笑容搖曳恍若瑤臺仙子,眼神卻冷寒如萬年冰川。
屍體越堆越高,竟漸漸要湧到她腳下,餘下計程車兵踩著同袍的屍體衝上來,再被她一劍拂過,淪為後來者新的血肉階梯。
那些積壓成人臺的屍體,散發著濃烈的血腥氣味,令人作嘔,秦長歌卻依舊極其鎮定,於無數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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