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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更是愁腸百結,漫無目的地走下去,不覺已出了北門。
身邊的一溜店鋪全部都關門歇業,劉澤很是納悶,這北門外的豬肉店、布店、當鋪、首飾店可都是張飛家的產業,大白天的,非節非假的為啥關門了?想到張飛,自從進了盧府學堂,見面的機會少了很多,屈指算算,快大半年沒見了,也不知這黑小子又長高了多少?劉澤決定先去見見張飛。
遠遠地看到張府掛著黑紗白燈籠,分明是剛剛辦過喪事,劉澤不由大吃了一驚,也不知張府何人亡故,急忙上前詢問,得知是張飛的父親張老員外過世了,於是求見張飛。
自有下人進去通報,不多時,張飛如一陣黑煙似得衝了出來,大聲嚷嚷著:“大哥,你可來了,想煞小弟了。”聲如洪鐘,引得四周之人紛紛側目觀看。
劉澤知他尚在服喪期間,如此大聲喧譁有失禮儀,趕忙拉他進府。
張飛依舊旁若無人地大聲嚷道:“大哥,自從你進了那個勞什子的學堂,就不來看兄弟了,你都快把你兄弟給忘了吧?!”
劉澤打量著張飛,大半年沒見,這黑炭頭可長高了不少,原來和自己一般齊,現在幾乎高了大半個頭,肩膀寬了,身體壯了,虎臂熊腰。
“怎麼會,忘了誰也不能把賢弟你給忘了。只是不知令尊過世,未曾拜祭。”
張飛呵呵一笑道:“老頭子整天嘮嘮個沒完,死了到也清淨。”劉澤知他平時大大咧咧慣了,也不以為然。
早有下人奉上茶來,張飛乃問道:“大哥不是在盧公府上求學嗎,何故來此?”
劉澤遂將盧植官拜廬江太守南討山越學堂解散這事一一告知,並將自己想做絲綢生意的想法也和盤托出,直說到自己苦無本錢正無可奈何。
聽到此處,張飛一拍大腿,大叫道:“沒本錢?這個好辦!你來兄弟我這兒算是來著了!管家!”
一個長得瘦小的管家模樣的人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去,把所有的現錢都拿過來!”
劉澤趕忙攔阻道:“使不得,令尊剛剛過世,我今日來已是討擾了,借錢之事容日後再議。”
張飛叫道:“什麼借不借,兄弟我的每個銅子都是大哥你的,拿去花便是,你要是如此見外,便是看不起你兄弟了。”
看那管家還站在那兒,便瞪了一眼:“快去!”嚇得管家一哆嗦,諾諾地應了,下去了。
一柱香的功夫,管家哆哆嗦嗦地走了進來,後面跟著兩個家丁,一個人捧著一個方形地木盤,一個盤子裡放著一些散碎的金銀,另一個盤子裡放著幾十串銅錢,管家的腰幾乎都要彎到地上了。“少爺,所有的現錢都在這裡了。”
張飛看了一眼,不由地七竅生煙,怒吼一聲,噹噹兩腳,把兩個盤子踹翻在地,一把揪住了管家的前襟,喝道:“孃的,這麼才這麼點現錢?是不是你把爺爺的錢都黑了去了?”
管家嚇得三魂去了兩魄,“小得,小得不敢,少爺饒命……”
劉澤好說歹說才把張飛勸回座位,張飛依舊喝罵不止。
“說,倒底現錢去哪兒了?這麼才這麼點?有半句謊言,今天爺爺我非剝了你的皮!”
管家嚇得快癱倒了,戰慄著回話道:“府裡現錢原本就不太多,老爺在世時有錢全投在店鋪和田產上了,今年租金還沒有收上來,老爺的喪事花銷了大半的現錢,加上店鋪多日歇業,故而蒐集了七八個店鋪也只有這麼點現錢了。”
張飛氣得一拍桌子,喝道“滾!”
管家和家丁如逢大赦,趕緊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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