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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順侯接過,快速地掃了一眼,胸膛便起伏不停,這是被氣的。
「這柳家人究竟想做什麼!母親這些年對柳家可足夠好了。」
裴少辛垂著眸子,吐出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
忠順侯嘆了口氣:「謝過殿下了,我今日便將這柳家人送走。否則,家宅不寧啊。」
裴少辛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孤便走了。」
忠順侯拱手:「恭送殿下。」
等到他目送裴少辛出府後,便甩了袖子面色陰沉的到了上房。
上房裡,柳如煙正唱著曲兒逗老太太開心,見忠順侯進來了朝他俯身:「舅舅。」
忠順侯擺了擺手:「我和母親有事要說,你便先出去吧。」
柳如煙頷首,依言退下,只是默不作聲地縮在門口,小心翼翼聽著裡邊的動靜。
「母親,這是那楚楚畫押了的狀紙。」忠順侯將狀紙遞給了老太太:「這便是您執意要讓舒窈,妍兒嫁的好男人。」他將「好男人」三個字咬的極為清楚。
老太太心裡一咯噔,知曉這件事忠順侯不會同她說笑,便將狀紙展開,細細的讀了。
「這」她拿著狀紙的手有些發顫:「這可是真的?」
老太太如今心裡有了計較,卻還是不願相信自己孃家人將算計打在了自己孫女身上。
卻絲毫不曾想過是誰將他心思養大的,又是誰想將自己嫡親的孫女嫁給一個潑皮無賴的。
忠順侯嘆了口氣:「母親,這種事我做的了假嗎?」
老太太身子往後退了兩步,手緊扣著桌子才叫她不會往後邊摔著。
她嘆了口氣,眼底帶了些疲倦:「既然如此,那今日便將他們送回去吧。」
在門外的柳如煙心裡一緊,心裡細品著「他們」二字,有些無措。
她心裡想著:難不成我這麼久的算計,如今就要功虧一簣了嗎?
柳如煙握緊了拳頭:不行,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等到忠順侯走後,她悄悄地往屋子裡走去,一看見老太太就跪了下來,淚眼婆娑:「姑婆婆,我方才聽見了舅舅的話,我,我也未曾想過兄長竟會如此」
她提著裙子往前挪了幾步,將臉靠在老太太的大腿外側:「我從小便沒了祖母,姑婆婆就如同我親祖母似的,我來忠順侯府,也只是想孝敬孝敬您。」
柳如煙見老太太有些動容,又擦了擦眼角的淚:「可日後,我怕是不能再侍奉您了。」她哽咽著,朝老太太磕了一個頭:「您定要保重身體,福壽安康。」
老太太年事已高,對潁川柳家的思念更甚從前,雖說有些不滿柳成儒竟然算計寧舒窈,卻對柳如煙還是極為喜歡的。
她拍了拍柳如煙的手背:「既然如此,你想在寧府住下嗎?」
柳如煙抬頭,眸子裡嵌著淚:「如煙可以嗎?」
老太太點了點頭:「我說話在寧府好歹有些用處的,只是看你願不願意了。」
柳如煙急忙點頭,又怕老太太誤會似的補了句:「若能侍奉在姑婆婆身邊,便是極好的。」只是她低下頭來時,嘴角扯開一抹笑,眼底滿是算計。
第11章 赴宴
因著楚楚的狀紙,當天柳成儒便被送回了潁川,只是因著老太太極為喜歡柳如煙,忠順侯也拗不過她,只好將柳如煙留下,陪在老太太跟前。
只是寧舒窈卻有些疑惑——柳成儒先前還罵罵咧咧不同意上馬車回潁川,等到柳如煙同他說了幾句話之後,他便一聲不吭的上了馬車。
她兀自嘟囔著:「我總覺得這事有些蹊蹺。」
寧如殷疑惑的湊了過去:「什麼蹊蹺?」
寧舒窈嚇得一激靈:「阿姐你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