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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謝白的為人和身份,怎麼可能會去煙花之地尋樂子?
「當真未進去?」
謝白看她冷靜了幾分,有些無奈地道:「殿下知道臣的情況,臣這輩子都不希望被人發現女兒身,又怎麼會冒著滿門抄斬的風險,跑去青樓裡尋樂子?」
「那是,你最好隨時記著,若你的身份暴露了,就再也沒有長平侯府了!」許玉謠再次逼近她道,「全天下,能保住你、保住長平侯府的,只有本宮。謝白,你這輩子,只能是本宮的人。」
同一句話,許玉謠今晚說了兩遍,謝白聽了兩遍,卻是不同的心境。
「臣,知道了。」謝白低聲應道。這一次,她的心裡,竟然意外的平靜。
「小姐,夫人讓謝少爺去一趟。」鈴鐺從門外敲門道。
許玉謠知道,自己剛剛鬧著找謝白,已經驚動了皇后,只是不知道皇后聽沒聽到謝白是從哪裡找回來的了。
「若是殿下無事了,臣便先去……」
「我跟你一起去。」許玉謠說。
謝白看了她一眼,沒有拒絕。因為她知道,她的拒絕不會有用。
上到三樓,皇后的房間站著的宮女見到兩人,伸手開了門:「夫人,小姐跟謝少爺來了。」
「進來吧。」皇后的聲音倒是聽不出喜怒。
謝白知道,皇后和喜形於色的許玉謠完全不同,皇后最擅長的,就是不動聲色。
門被從外面關上,皇后問:「知道本宮為何叫你來嗎?」
「微臣知道。」
「既然知道,便說說吧。」
「微臣不該不跟娘娘、殿下知會一聲,便一個人離開客棧;微臣更不該在離開客棧後亂走,最後迷路;微臣最不該在迷路的時候,誤打誤撞到了青樓門口。」
「哦?如此說來,倒都是巧合了?」
謝白道:「聽來或許很假,但確確實實,只是巧合。」
「謠兒,母后叫人燉了燕窩在廚房,你去幫母后看看如何了。」
「母后,謝白她真的不是有心的。」許玉謠知道皇后是想支開自己,於是說,「母后您還不知道謝白為人嗎?整個京城誰不知道,她謝小侯爺一心只讀聖賢書,眼裡壓根沒有外物。」
「謠兒,你還小,人是會變的。」皇后端起茶杯,優雅地抿了一口,「尤其是男人,今日眼裡心裡只有聖賢書,來日眼裡心裡便又都是鶯鶯燕燕。」
「若是全天下所有人都會變,也會有一個人不變的!女兒覺得,那個人就是謝白。」許玉謠信誓旦旦道。
然而許玉謠越是保證,皇后就越是瞧不上謝白,索性也攤開了:「謝白,聰明如你應該也能看得出來,你跟謠兒的婚事,除了謠兒自己,沒有人看好。」
謝白也沒想到,皇后竟然會直接攤開講,愣了一下道:「微臣卑鄙,確實配不上公主。」
「謝白,你……」
「謠兒!」皇后阻止了許玉謠,繼續跟謝白說,「那你應該也知道,是謠兒一心執意要下嫁於你。」
「微臣承蒙公主殿下錯愛。」
「謠兒是本宮與陛下的老生女,本宮與陛下,皆是將她當做寶貝護著,她中意你,要嫁於你,我們也都順著她,可……」
謝白知道,後面的才是重點。
「我們順著她,不代表我們會允許她的駙馬,心裡、眼裡沒有她。」
皇后語氣不急不緩,聲音不低不揚,卻說得謝白心裡一顫。
「謠兒的駙馬,可以醜、可以窮、可以沒有才學、可以沒有家世……但,唯獨不可以沒有心。」皇后放下杯子,「來隨州前,去上香的事,本宮也略有耳聞。謝白,今日本宮便給你一個機會,若你真的不可能對謠兒有心,那這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