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撥雲見月之初識(下)(第1/3 頁)
江楓未曾見過從前的寧敞。
而那個原本巧笑嫣然、明眸善睞、靈動非凡的少女也早已被掩埋在時光的洗禮下。
以至於在江楓的一貫認知裡,寧敞應當生性就是這般,心思縝密、顧全大局、有主見,有時又不乏有些多愁善感的一個姑娘。
這個姑娘看似柔弱,實則堅強從容,有勇有謀,更有著野草遭風雨侵蝕春風吹又生的一股子韌勁兒。
江楓本就將師傅留下的翡翠玉笛奉若珍寶,對其挑選追隨天選之人的說法更是深信不疑。
如今經歷種種,從冒險相救到虎口逃脫再到坦誠相待,對自己即將要效命的主人多了幾分瞭解,更覺得玉笛所選非虛,這個寧敞確同一般女子不同,很有些天選之人的才幹和氣魄。
有的人,註定要承皇冠之重,擔無上之責,註定一生不凡。
江楓慶幸自己要追隨效忠的是這樣一位值得信賴之人。
現下,江楓早已對寧敞推心置腹,視為朋友,便不再有所遮掩:“雖然楊滯一行人的蹤跡莫測,難以探尋,但他們要摻和到擺渡生意當中來,所謂雁過留痕,再怎麼小心翼翼也終歸會留下線索。
據我們最近接觸到的一位擺渡當事人所言,最近這個組織的代號是鴉啼,據點名稱一樣。”
寧敞暗自“嘖”了一聲,果然是楊滯的作風,連取個代號都要故弄玄虛。
“鴉啼”“鴉啼”,烏鴉啼鳴或是啼血,無論是哪個,總之是大大的不祥。
也是,陰鷙的人哪裡會取出什麼和風細雨的名字。
只是不知這楊滯年紀輕輕,怎麼如此老成,滿目灰暗,氣場凝滯,好像歷盡千帆、憎惡紅塵似的,倒真是奇了。
寧敞突然想八卦一下:“楊滯從來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陰鷙模樣,也挺可憐的,他不會什麼愛好都沒有吧?”
“這倒沒有,”江楓似乎是在回想,接著道:“楊滯雖做事無所不用其極,但也酷愛附庸風雅那一套,十分臭屁,每次出任務都會帶本書,經史子集、史書外傳,涉獵甚廣,且也愛小酌幾杯,但從未曾從他身上聞到過一點酒味,想必是他自釀的果酒之類,酒味不濃。
有時也聞到他的杯中傳來一股藥湯般的古怪味道,想來也都是他自制的飲品。”
“酷愛附庸風雅”、“十分臭屁”這樣的形容詞都用出來了,寧敞就算不知楊滯是何許人也,聽了江楓這番話,也定會認為楊滯是個虛偽做作的小人。
不難聽出江楓對楊滯的懊惱怨憤,這番話是在藉機諷刺。
寧敞安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楊滯這個大衰神很可惡,但是我們犯不著在這逞口舌之快,真真切切地贏了他才叫大快人心。”
江楓也深以為然,附議:“你說的沒錯,我相信勝利永遠眷顧正義的一方,不管是‘鴉啼’還是‘犬吠’,我們無恙都會將他們打敗,讓他們永無翻身之地!”
寧敞心疼地拍了拍江楓的肩:“看來你真的是怕了那個組織,也怕了那個楊滯了,‘犬吠’,嘖嘖,瞧瞧,你這還不是故意在貶低他們嗎?居然罵他們是狗。
照我說,敵人越囂張,我們越不能自亂陣腳,寄希望於怨懟腹誹。好好聽主公大人我說,休怕休怕,咱們不逞口舌之勇,勝負還未見分曉呢!你要相信主公大人的英明決斷,在我的帶領引導幫助下,無恙一定會再次崛起的,區區‘鴉啼’,根本不足為懼。”
江楓其實對楊滯的雷霆霹靂手段仍心有餘悸,但是也不好拂了主人的面子,長他人志氣而滅了自己威風,挫了己方銳氣,於是佯裝作自信滿滿的模樣,捶胸頓足地說:“那是自然,常言道邪不壓正嘛。嘿嘿。”
猛然間他又回想起什麼,甚為吃驚:“對了,剛才你喚楊滯什麼,大衰神?衰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