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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以毒攻毒,便是如此。
溫子然便是這些喉舌之一。
今日,臨安公主派溫子然到秦府,便是為了讓秦懷德說出一份足以服眾的說辭來,向百姓澄清有關秦府的傳言,洗刷自己的名聲。再經了溫子然的筆墨,將這些事寫成話本傳揚開來。
說白了,這些事利用的便是平頭百姓對這些寫話本之人的信任。
此刻,溫子然手握一把白玉為骨的摺扇,一襲白衫襯得君子如玉,面容清秀,文卷氣十足。因秦懷德要面子,又為顯家庭和睦,竟將家裡的一眾姨娘姑娘全都叫到了正廳,一同與溫子然闡明事實。甚至就連大病初癒的秦月瑤也到了。
溫子然見慣了這等場面,應對起來倒也得心應手。反而是秦懷德顯得十分拘謹,連許多場面話都說不漂亮。
何氏倒顯得自如多了。「公子如此年輕便書作等身,實在令人敬佩。對了,多年不見令堂,不知令堂可好?」
溫子然噙笑,說起話如涓涓細流。「承蒙夫人抬愛,家父如今身體安康。家父時常提起,說十四年前初見夫人,夫人雍容華貴若牡丹初綻,實在驚為天人。」
何氏一怔,隨即摸著自己的臉頰謙笑道:「人老珠黃了,不足為道。」
溫子然款款而笑,繼續道:「夫人不必過謙,您與秦大人實乃珠聯璧合,一對妙人。就連生下的女兒也是驚艷高貴,宛如畫中仙女。」
說著,溫子然竟衝著秦瑾瑤溫柔一笑。
秦瑾瑤一愣,隨後聽見小桃在身後道:「溫公子認錯了,咱們姑娘是半月前才歸府的瑾瑤,左手邊的月瑤姑娘才是您口中的仙女呢。」
溫子然愣在當場,他雖知秦府的事,但卻沒見過秦府的姑娘,誰能想到這鄉野出來的姑娘竟比那秦府養大的姑娘品格更貴重,容貌更出挑。
再一瞧秦月瑤,雖然也穿金戴銀,可畢竟是病了一場的人,雙眼無神,嘴唇上的蜜也掩不住上頭的乾裂,眼眶更是烏黑一圈,實在稱不上漂亮二字。
他不免有些訕訕,呵呵乾笑一聲才緩過來道:「月瑤姑娘金尊玉貴,瑾瑤姑娘清麗脫俗,都是妙人兒。」
秦月瑤聽言剛有幾分高興,可隨即反應過來人家只誇了自己的尊貴,卻沒誇自己的相貌。這樣說來,豈不是說自己的容貌比不上秦瑾瑤。
何氏心下也不樂意,可人家溫子然是母親派過來的人,代表的是公主府的體貼照顧,她自然不好與人家計較,故而只是笑著茬過這一節。
隨後,秦懷德絮絮與溫子然說起今日府中之事。先說那秦瑾瑤穿錯衣裳赴宴,這原是月瑤疏忽,將那送給丫鬟的衣裳首飾都給了秦瑾瑤,反把給瑾瑤的衣裳送給了丫鬟。
至於那抬姨娘一事,其實是何氏的安排。因秦府久沒有子嗣傳承香火,故而安排了一位丫鬟給自己。只因當初瑾瑤剛回府時人手不夠,唯恐瑾瑤受委屈,故而就先讓那丫鬟幫瑾瑤管了幾日事,後見人手齊全,才又重提抬姨娘一事。
「敢情老爺是把黑的全說成了白的。」小桃湊在秦瑾瑤耳邊輕聲說著,逗得秦瑾瑤不由得一笑。
這一笑剛好落在溫子然的眼中,頓時如煙花綻放,桃梨吐蕊,驚為天人。
「溫大人?溫大人?」秦懷德連連喚了幾聲,溫子然才從秦瑾瑤身上回過神來,雙手搭在摺扇上作揖道:「小生都記下了,請秦大人放心,不出一月,禹州城中定無有關秦府的謠言。」
秦懷德並未注意到溫子然的走神,聽他如此說,便長長舒了一口氣。「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隨後又說了幾句家常,溫子然便告了辭,秦懷德本想讓小廝相送,但卻聽見秦瑾瑤身邊的小桃忽然笑道:「溫公子辛苦,咱們姑娘與老爺夫人同心,特意另備了一份謝儀,還望溫公子不要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