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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蘇意的臉大抵是被燭火烤得有點熱,一抹薄紅浮在頰邊。
穆景庭這時拿起刀具,切出一塊蛋糕,遞給寧蘇意:「給你,上面有你喜歡吃的黃桃。」
「謝謝。」寧蘇意端著蛋糕,剛撤退一步,穆景庭就糟了人暗算,是離他最近的鄧鐸,抹了一手奶油攻擊他。
這才是鄧鐸準備蛋糕的真正原因。
場面一時混作一團,到最後,除了寧蘇意手裡那塊蛋糕,其餘的都被當做「武器」糟蹋了。
不過,原本也沒人樂意吃這高熱量又甜膩的玩意兒。
寧蘇意吃了兩口,放在桌上,端起一杯香檳,不深不淺地喝了口,餘光瞥見井遲蠢蠢欲動的手,拋了一記警告的眼神過去:「別喝酒。」
井遲懨懨地垂眼:「哦。」
他太知道寧蘇意心裡最軟的那一塊該怎麼觸動,於是樂此不疲地玩這種小把戲,篤定哪怕她身在吵嚷的人群裡,余光中總有一處他的影子。
這是他們從小到大的默契。
他享受這樣的「偏愛」。
穆景庭洗把臉回來,額前碎發全濕,眉眼浸了水一樣乾淨。他用紙巾擦著水珠,視線逡巡半圈,落在寧蘇意那裡。她倒了杯果汁,遞到井遲手裡,讓他老老實實喝這個。
只消一眼,穆景庭就明瞭井遲在玩什麼「遊戲」。
他總靠這一招奪取寧蘇意的關注,上次也是。穆景庭有那麼一點能體會到「招數不多,好用就行」是什麼意思。
——
十一點左右散場,男人們有留下打牌的,其餘不願熬夜的就先走了。
明天週六,寧蘇意不用早起,應鄒茜恩的邀請,去她家留宿,在門口與井遲、穆景庭告別。
鄒茜恩家的司機開走了車。
夜深了,風也止了,空氣多了幾分涼意。
穆景庭單手抄進褲子口袋,緩緩收回目光,看向井遲,親和地笑一笑:「你開車來的?不用送吧。」
「不用。」井遲冷冷淡淡的,緩步走到停車的地方,開走那輛酷得過分的車。
一路順利到家,駛入車庫,車熄了火,井遲卻坐在駕駛座上久久未動。
不是沒看出來,穆景庭的意圖一次比一次明顯,相信要不了多久,寧蘇意便會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那她呢?會怎麼考慮?
青梅竹馬的情誼,可不止他井遲一個人。
井遲心思煩亂,傾身開啟置物格,從裡摸出打火機和煙盒,點燃一支煙,猛吸一口,讓那濃烈的刺激的味道滾進肺裡。
他真是打臉了。
當初肖晉的小青梅移情別戀,傅明川趁機打趣他,若對寧蘇意有情,儘早下手。他怎麼想的來著?他很清楚,那個時候,他想的是,他對她好,不是佔有,是虔誠奉獻,無需她的回應。他甚至自我安慰,她要是哪日有了愛的人,他會笑一笑,大方祝福她。
現在想來,全是屁話。
可是,他能有什麼辦法,酥酥對他,一點多餘的想法沒有。
讓他覺得,自己這些潛藏的愛戀,是褻瀆,更是辜負她的信任。
一支煙抽完,井遲捏著菸蒂在滅煙器裡撳滅,推開門下車,準備鎖車時,想起後座那慘不忍睹的蛋糕還沒收拾。
他頓了頓,拉開後座門,拎出那個摔得稀巴爛的蛋糕。
出於一種「這好歹是她親手做的」的心理,井遲揭開透明的蓋子,抓了一把奶油餵進嘴裡,甜度適宜,沒那麼膩。
可一口一口吃下去,舌根還是有些甜得泛苦。
第31章 她的病沒痊癒
八月底,挑了個週一的日子,寧蘇意向民政部門提交了法人登記申請書,正式成為suyi慈善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