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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遲仔細打量她,出院有幾天了,她看上去還是病懨懨的,不大提得起精神。
「今天怎麼樣?沒出現頭暈噁心的症狀吧?」井遲問她。
「還好,沒什麼感覺。」
寧蘇意讓他到對面坐,傾身給他倒了杯茶,笑著說:「不知道你喝不喝的慣。」
井遲在她面前哪裡是挑剔的公子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神就往她頭髮上看,皺了皺眉:「頭髮怎麼是濕的?」
寧蘇意午睡醒來出了點汗,去浴室洗了個澡,頭髮也洗了,懶得拿吹風機,就坐在陽臺上自然晾乾。
這會兒已經大半幹了,她用手指撥了撥發梢:「快幹了,不要緊。」
井遲絮絮唸叨她不愛惜身體,身子骨本就弱,還濕著頭髮吹風,怕是想感冒。他一邊絮叨一邊起身去找吹風機。
陽臺沒插座,只能將她叫進來,給她吹頭髮。
寧蘇意身上有一股沐浴過後清淡的甜香味,穿一條及腳踝的白色針織裙,微濕的頭髮烏黑柔順,披在肩頭,雙手放在膝蓋上,呆呆地坐在那裡任人擺弄,有種孩童的純稚感。
寧蘇意在吹風機的嗡嗡聲中問他:「最近不忙嗎?」
「不忙。」
他推掉了去首都談併購案的差旅,被傅明川指著鼻子罵了好半天,他沒找理由,只說就是反悔了,不想去了。
到底放心不下她,兩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他怕她需要他的時候,而他不在。
等頭髮徹底吹乾了,井遲關掉吹風機,笨拙地用手理了理打結的幾縷髮絲,而後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一個紅色的絨布袋。
寧蘇意側過頭,疑惑地看著他。
只見他拉開抽繩,從裡面摸出一串白玉菩提子,整整十八顆,顆顆打磨得圓潤,每顆菩提子上雕刻著蓮花紋樣。
井遲拉過她的左手,將手串套上她的手腕,說:「不是我送的。老太太前日去廟裡燒香拜佛,請住持開過光,要我送給你,保你平安順遂。」
他本來是不信佛的,這一次卻想要信一信,只希望佛祖能庇護她。
寧蘇意心中動容不過,手指摩挲著手腕的珠串:「替我謝謝奶奶。」
井遲沒久留,臨走時讓她好生休養,等過幾天再帶她去吃好吃的,城南新開了一家湘菜館,她或許會感興趣。
——
寧城的秋季短暫,最後一場秋雨過去,迎來大面積降溫。
寧蘇意立冬這天復工,晨起對著鏡子收拾打扮一番,一身深茶色西裝外套著駝色長款大衣,以往偏愛豆沙色口紅,今日卻塗了楓葉紅的顏色,搭配黑長捲髮,像極了時尚雜誌的封面模特。
徐叔來錦斕苑接她,一道過來的還有梁穗,上車後坐在後座,給寧蘇意匯報一些工作進度。
說完正事,梁穗面色糾結,幾分為難的樣子。
寧蘇意翻看著腿上攤開的檔案,瞥了她一眼,只一眼就瞧出異常,手按在檔案上,主動開口問她:「我不在公司這段時間,可是出什麼事了?」
梁穗嘆口氣,有點生氣:「電梯事故那天,您……休克昏迷,被井先生抱出來,救護車到公司門口接你們,被不少職員瞧見了。公司裡近來不知怎麼傳出一波流言,說您以前被綁架過,正是因為這件事,您的精神方面一直存在問題,一受刺激就會發病。」
梁穗轉述的內容經過修飾,都算是委婉,那些人私底下聊八卦,就差沒說寧蘇意患有精神類疾病。
寧蘇意合上檔案,靠在椅背上沉默不語,她小時候被綁架過這件事,除了親近的人,沒大肆宣揚過。
她很是疑惑,這流言究竟從哪裡傳出去的。
梁穗說:「我替您澄清過幾次,但這種八卦,越是遏制越是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