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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忠在醫院裡看的更多,每天接收的病患是之前的好幾倍,其中包括中暑,曬傷,缺水等等因為生活條件變差而發生疾病的病患,錦溪給張誠打電話都是告訴他存糧存水,張誠開始還不在意後來聽張忠說了醫院的事,才緊張起來,哥倆合計了一下,還是決定回到他們老家,管怎麼說他們省是糧食大省,他們市周邊還有很多農村,挨餓倒是不可能。
鄭源是張忠剛上學時認識的學長,兩人有些親密關係,都維持好幾年了,他父母早就去世了,親人也在國外沒什麼太大的聯絡,知道張忠的決定,也沒猶豫辭了職就一起離開了。離開前買了一些物資帶著。
錦溪給他打電話時他們正在半路了,高速不能走了,一路上情況都不好,每天行進速度很慢。錦溪第一時間把這邊遭蟲災的事說了出來,張誠他哥和鄭源一商量,他們要到家恐怕糧食就漲價漲的狠了。然後他們就去了最近的村子這時候蟲災的事還沒傳過來,他們在周圍村子高價買了糧食。
路上路過城市能買到的食物水都買了一些。張誠家裡父母都退休了,老兩口接到兒子電話也買了些東西存著,那時候市裡不穩,他們也聽話的在家不出屋,一切都等他們回去再說。
可正應了一句話了,人從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張誠父母都沒啥親戚,現在剩的只有張誠的一個姑姑,張誠他姑父上門借糧,其實這時候雖然買不到糧食,可也沒真餓到人,市裡限購每人拿著自己的身份證或者戶口本,一個人每天能領半斤糧食,米或者面,他們省不缺糧,儲備糧還有很多,只不過要支援外省,還要留著面對可能的災難,所以市裡才會這麼緊張,現在他們發放的糧食都是糧庫去下邊農民手裡收來的。半斤糧食足夠一天所需了。
張誠他姑父上門也是看兩口子性格好,沾點便宜,張誠家父母都挺老實的,而且家裡糧不少,借了就借了,反正國家還有救濟糧,困難一時的,那能就活不了了。就是抱著這樣的心理,張誠父母借給他姑父一袋糧。
一陣子沒出門兩人都不知道城市裡的情況,市面上已經看不到糧食了,誰家有糧不是藏了又藏。
結果張誠姑父背糧回家的時候被當地一個混混給盯上了,要說一到亂世這些混混就有機會了,再嚴打,各地警力也不夠,這人外號叫冬瓜,沒頭髮腦門後邊紋了個丘位元之箭,那種兩顆心中間串一箭的圖案。這人腦袋長得大,以前年紀小大家開玩笑給他起名冬瓜,就說他腦袋長的像冬瓜,後來這冬瓜的名號就叫起來了,很少有人記得他的大名。
冬瓜把張誠姑父堵住了,要搶糧食,張誠姑父欺軟怕硬,也是一個小人,原本從大舅哥那裡弄來糧食,為了保住自家的糧食反手就把大舅哥給出賣了。
那冬瓜得了信,又跟著張誠姑父踩了點,夜裡偷偷摸上去,讓張誠姑父把門叫開,就把張誠家給搶了。
張誠父母卻是存了不少糧食,倆人最早就聽大兒子的話存了糧,就想著將來兒子回來也不會沒吃的,那時候糧食雖然貴點也是能買得到的,沒想到會被人給盯上,兩口子拼命的保糧讓冬瓜急眼了,掏出刀來就往前捅。張父擋在前面當場死亡,張母雖然失血卻留了一股氣,一直等到對門的鄰居聽見沒動靜跑出來看情況。
最後張母將情況告訴鄰居,抓著鄰居的手讓他一定告訴倆兒子小心他姑父,聽著鄰居再三保證才嚥了氣。
因為地震把路給斷了,張誠他們回到家的時候他父母都已經去了半個月了,正是他們從京城回來的那天沒得,怪不得電話一直沒打通。他父母的屍體都是警察和鄰居幫著料理的。
這案子掛在警局,半個月卻沒什麼進展,這時候蟲災已經傳遍了,城市裡恐慌更嚴重,打砸搶的事件很多,警察也抽不出人手來,而且那個鄰居怕報復不敢把張母去世前的話說給警察聽,所以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