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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歉了。”
徐老漢燈直了一雙老眼:“憑甚還要老漢我與他告歉!一個做奴的!”
“奴也是流血長肉,爹孃生,爹孃養的人!徐老漢年紀長,可也是有爹孃老子的人吧。你上有爹孃,下有兒女,辱人的爹孃是甚麼作為?”
祁北南厲聲道:“小田鄉中受災,洪水將屋舍沖垮,田地淹沒,連親孃也被洪水捲了去。他與爹流走到嶺縣,爹受病沒了,下葬的草蓆都是賣身才換來的。老漢張口就胡編排,瞧人不起,端得比官老爺還高啊!”
趙里正光只曉得起了口角,徐老漢說了人爹孃,只是還不曉得田懇竟是這般可憐。
不由也道:“徐老漢,你這般說人爹孃屬實是不厚道了!”
“老漢就隨口說說,幾句村野粗話而已,哪曉得小子竟就歪了意思。”
“徐老漢,恁小田已夠苦了,你先前說的哪裡對嘛。”
周遭的村戶先前聽老漢說罵已覺得不妥當,這般聽得田懇的家裡,更是同情起來。
徐老漢默了好一會兒,有些拉不下老臉來與一個小娃子賠不是。
可他不敢忤里正,大夥兒又都嘀嘀咕咕的。
一時間抖不起來了,氣罵了句:“你們都偏幫外人!”
話畢,就想溜,卻教祁北南側身擋了去路。
他瞪著祁北南,可又不敢與之起衝突,只好又退了回去。
扭捏了須臾,這才折身與田懇道:“是老漢對不住了。”
說罷,老臉臊得慌,灰溜溜的走了。
平了事,里正寬慰了田懇兩句,遣散了村民去。
人散了,田懇心裡卻十分不是滋味,原先只氣怒而發紅的眼,這招卻吊起了淚珠子。
他沒想到祁北南不僅未曾嫌他起事,竟還教老漢與他陪不是,頗有一種受人庇護了的感受。
可祁北南待他如此好,他心中反而更是難受了。
他哽著喉嚨與祁北南道:
“謝郎君與俺主公道,只是老漢也說得不錯,俺當真蠢鈍,竟然連好好的蓴菜都給澆死了。俺往後再不瞎倒弄肥了,必是規規矩矩的種地。”
虧得他先前還誇下海口,說自己擅治田地,定然能把莊稼料理得旺。
可這朝不僅是沒將莊稼拾掇好,還虧損了去,心中很是自責愧悔。
祁北南瞧著從芯子上枯黃的菘菜,心境很是平和。
他抬頭與田懇道:“我且與你說個故事吧。”
祁北南喚一臉犯了錯事般垂著個腦袋的田懇在一側的火堆邊坐下,自尋了把柴火丟到火堆裡,重新將火燃了起來。
他挨著田懇坐下:“相傳古時候有個官員,他髮妻亡故,心若死灰。皇帝見他頹廢了幾年也不見振作,便將其下放地方上歷練,教他前去西蜀任官。”
“那個土地貧瘠,農戶都吃不起飯的西蜀?”
田懇不知祁北南作何要與他講故事,可聽到此處,還是忍不住揚眸問道。
“你聽過西蜀?”
田懇點點頭:“聽過,以前莊稼不好的時候,村裡年老的農漢便會說:今年的收成怕是還不如西蜀咧~俺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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