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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著臉喊:“冤枉啊,我冤枉~”
他心裡頭暗罵倒黴,怎就還真是舉爺家的人物了。
早曉得人有這般神通就不與之痴纏了,捱了一頓打不說,來縣衙也沒討得好。
連他乾爹都在這舉爺面前低三下四的,心中想著這回只怕是要不得賠償了。
錢主簿這朝再行試探道:“今兒個教哥兒和郎君的人受了驚嚇,讓這些人厚厚得賠償哥兒和郎君的人醫藥費用,再與之致歉,郎君覺著如何?”
“私了?”
祁北南嗤笑了一聲。
“便是不為一口氣,為著縣裡的安定,這事也私了不得。”
錢主簿沒想到祁北南如此不依不撓,竟是個氣性之人。
“郎君,借一步說話。”
“我行的端做得正,主簿有甚麼話,直言便是。”
錢主簿見祁北南不為所動,只好使了個眼色,周圍的人識趣的退後了些去。
他低聲道:“實在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若是知曉,定是不敢與郎君你的人動手。這事情鬧大了也不好看,教那幾個糊塗東西封上百貫錢,一匹上等的好馬,賠與哥兒做醫藥費用,郎君覺著如何?”
“錢主簿,你覺著我祁某人會貪圖這點醫藥錢?”
“郎君高潔,怎會貪這點錢銀,是他們錯在先,誠心致歉。”
錢主簿徐徐道:“話說回來,我也是為著郎君著想。”
祁北南見此,道:“不知是怎麼個著想法。”
“哥兒正值好年華,不曉得可許了人家。但無論是許與未許,若是今日這樣的事情傳了出去,也是不好聽吶~”
“固然是那幾個殺千刀的不是,可事情已經發生,為著哥兒的聲譽,還請郎君繞過他們一回。”
祁北南寂寂的看著人,眸色晦暗不明。
錢主簿受祁北南這般不做言語的看著,心頭竟覺得有些瘮得慌。
他胸口起伏了下,儘可能的穩住神。
祁北南忽得笑了一聲,他湊上前,低語道:“我本是不曾去想這些,若非主簿提起,這罪狀也還少了一樁。”
“主簿當是慶幸,你那幾個人不曾對我未婚夫郎起甚麼歹心,否則他們便不是下獄那般簡單了,我會教他們午時三刻在菜市口身首異處。”
言罷,祁北南去牽住蕭元寶,喚著秦韁,與人丟下了一句:“且等我的訴狀。”
如此,去了。
“乾爹,乾爹!你得救救兒子呀!”
絡腮鬍見祁北南走時一臉肅色,又聽還要起官司,儼然是沒談妥,心頭不免生慌,爬去抱住了錢主簿的腿。
錢主簿耳根子上姑且還回蕩著祁北南淡淡的話音,人已經遠去了,他背間才後知後覺的生出了些冷汗。
他心頭咕咕得跳,只覺著這個不過弱冠的舉爺遠不是面上那般溫和的人物。
時下是把人給徹底得罪了去,他心中不安得很。
眼見著馬販子又來央著他,更是煩惱,一腳將人踢了開:“誰讓你狂妄,這朝就等著吃官司吧!”
話畢,他渾身惱騷的揹著手去了。
他猶覺祁北南當是記恨上他了,急急想著方兒,如何在縣公那處周道一番才好。
“……眼瞅著門落了閂,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想著是能跑躲到哪兒去呢。就這時候,秦韁飛出一腳就踢在了那個絡腮鬍的下巴上,生生聽得是咔一聲。”
回到家裡,蕭元寶繪聲繪色的與祁北南說起在牲口行裡頭髮生的事。
“隔著老遠我都聽得牙發酸,那個守門的販子見著秦韁手腳厲害,想上去幫忙,又怕捱打想跑,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後頭也捱了秦韁一腳,直把人踹飛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