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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輕描淡寫,可也掩飾不住的歡喜:“可看著,事情沒完呢,穆家那個敢戲耍我,後頭生意場上我不會教他有好果子吃。”
蕭元寶一直安靜的聽著他說來,眼睛彎彎,嘴角上揚。
“你光瞧著我笑甚,痴傻了不成!”
明觀鑫見蕭元寶不說話,倒教他怪不好意思的,輕輕攘了蕭元寶一下。
“鑫哥兒就像是陽光照著的晨露一般,在發光。”
明觀鑫抿著嘴,面上是笑:“說些酸話,祁郎君才學好,也把你教成個才學人了。”
蕭元寶正色了些,他長吸了口氣,又緩吐出,拉過明觀鑫的手:
“我就要去京城了,可總還掛記著你的事情,怕你多難受,想不開。如今見你處理的這般好,我也能寬心的遠行了。”
“我沒有那般容易被打垮,這回真還謝你與桂姐兒,若不是你們來告訴我,我們家也不得那般快速的看起穆家的面目。此前,他只在我們家面前裝的多好,多理事,我爹歡喜,我也跟著滿意。”
明觀鑫道:“人心複雜,要遇見個良善正直的人實屬不易。你去了京城那邊,雖有祁郎君的照顧,但你也要小心著那些人。京都繁榮廣闊,更是甚麼人都有。”
蕭元寶點頭:“我記下了。”
“只是你的婚事,又得擱置。”
明觀鑫道:“姻緣自有天定,沒可心的人物,那般急著成親做甚,倒是不如自己瀟灑快活,我不比你和桂姐兒。”
兩人說了好一通話,明觀鑫才離去。
四月十八一日,蕭元寶上了馬車,與蕭護作別,趕往京城去。
這一日,恰巧是祁北南出考場的日子。
蕭元寶把車簾子卷得高高的,受春風貫吹整個馬車,將衣襬也揚了起來。
他拾掇的簡素,穿著暗藍穩重的衣衫,收拾成了個已經成婚的夫郎模樣。
原本白皙的臉頰子也塗抹得暗黃,還在臉上點了些影響美觀的麻子。
秦韁見了他的裝扮,都忍不得一笑。
蕭元寶見著官道上的行人見著了馬車裡的他,也都立收回了視線去,頗有種被冒犯了眼睛的模樣,他心頭反倒是穩妥了。
得聽秦韁說他們過去的時候花費了十四日,回來一個人騎馬行程快,但也費了十二日。
如此遠的路程,他又沒有出過遠門,即便身旁有秦韁,心裡總也還有些不安穩。
不過接連行走了幾日,一路上順遂寂寥,他也就逐漸習慣,放寬了心,只想著能快些到了京城。
京都這頭,祁北南出了貢院,回至落腳處,兩人矇頭睡了足足一日。
次日一早,才回緩了精神。
在貢院裡頭九日時間,實在是憋得慌,出了貢院,人復才得活了過來。
這時間裡,都沒人去想去掛記成績了,只想好生痛快的宣洩一番才好。
“會試當真是教人脫層皮。”
趙光宗攤在園子杏樹下的搖椅上:“回想九日間的考試,我現在腦子都是糊塗的。”
祁北南笑道:“便是皇家的書院國子監出來的舉子,進了春闈考場也多是拍腦袋的,你覺著糊,也是尋常。”
“既已考過,憂愁焦急,寬心肆意,成績也都在那兒了。好不容易來京城一趟,不如趁著放榜前好生逛逛。”
兩人在等榜的時間上,把京城的內城外城都逛了個遍。
中間還與羅聽風和薑湯源吃了茶酒。
旁人心中牽掛著榜,祁北南掐著手指算,蕭元寶能不能趕在出榜前抵達京城。
進了五月裡, 京都的天氣可見的退了春時的柔和,多了夏月的燥氣。
白晝漸長,夜色見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