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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已弱冠,已然長成了頂天立地的男子。
蕭元寶心中羞赧,但卻不願脫離祁北南的懷抱,忍不得伸手輕輕環住了他的腰。
他把臉藏到了祁北南微微起伏著的胸膛前,不敢看他的眼睛。
這些日子,他很想他。
“瘦了許多。”
祁北南抱著蕭元寶,人在懷裡,有些纖細了。
“跟我頭回到家裡那年冬天抱著一樣,看著裹得圓滾滾的,冬衣換下,抱起來瘦伶伶的。”
蕭元寶眉心微動,心裡有些異樣:“跟那時候一樣麼?”
祁北南輕撫著蕭元寶的後背,怎麼能與那時抱著一樣呢。
他道:“也不一樣。”
蕭元寶這才滿意了下來。
“哥哥知不知道你的信要是再晚一點回來,爹爹就要去磷州尋你了。”
蕭元寶低聲埋怨道:“出了這樣的大事,也不說一聲。”
這些日子,他夜不能安眠,東西也不如何吃得下。
月餘下來,怎有不消瘦的道理。
祁北南料想家裡也知道了趕考路上的事情,但聽聞為他提心吊膽,有些愧疚,得家裡人如此關切,心裡又不由得發暖。
“也是沒有預料的事情,我本是預備折返回城裡重新整頓再行出發的,運氣不錯,遇見了一行鏢師,便與他們結伴安全到了州府。”
“信裡沒說,也是怕你和蕭叔在家裡擔憂。”
蕭元寶抿了抿嘴,只把祁北南抱得更緊了些。
鄉試放榜得朝廷有律令,這般大比會在十五日內放榜。
不過縣城上得到結果,尋常會比十五日還要晚上三日左右,也就是說最晚得等到九月初才能觀榜。
其實昔年地方上趕考的學生出了考場,需得在州府上等到看了榜才能做去留的安排。
沒中舉的可自行離開,中了舉的學生還得留下前去參加府公設的宴。
州府設宴,與院試中榜縣公做宴一個道理。
明面上是慰勞一番讀書人的辛苦,實則便是結交的一場宴。
但後頭朝廷下令,為免讀書人受恭賀之擾,便取消了州府設宴款待新舉子。
實則也是朝廷不想州府任職的官員與舉子相交過密,生出太多勾連來,營成一黨。
為此進州府趕考的秀才,考罷即可返還,不必在州府等著看榜了。
祁北南一行人回來的晚,已在八月底,等不得幾日就能放榜。
等榜的這幾日間,祁北南先回了莊子一趟,與蕭護報了平安。
又去了縣學,與夫子學政談了此次下場的感悟云云。
學政囑咐了諸人,勿要聲張路上的事情。
讀書人趕考路上遇襲,這樣非同小可的事傳出去是要引起騷亂動盪的。
雖是州府管轄的疏漏,讓讀書人的安危受到了威脅。
但若他們大肆宣揚,傳到了府公處,得罪了上頭的人,小小秀才,便是中了舉子,那往後也難得出路。
這些事情,州府乃至朝廷,定然不會坐視不理,會在暗中處置那些意圖動搖安定的歹人。
諸人一一謹記在了心頭。
“好了,你們且回去再歇息一番,這回趕考,確是不易。再兩日便要出榜了,你們也不要太焦急。”
“是。”
諸人謝過了學政,便要離去。
“北南,你且先留下,我有話與你說。”
祁北南與趙光宗相攜著要回去,卻被學政突然叫住。
趙光宗見學政有話要與祁北南單獨談,便識趣兒的先行去了。
“學政。”
祁北南返還回去,又做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