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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抬頭不見低頭見,因為初見之時就被他嚇過,所以對冰岩的印象一直不好。冷冰冰的,沒有人情味。
他見了我,何嘗不是兩個鼻子氣一出,然後直接無視過去。哎,這個該死的大冰山,幼稚的大冰山。
我一方面擔心姑娘的身子,便時時纏著那兩個小童,問東問西的,估計是被我問煩了,那兩個小童便很少來前山。此處南稷山的確與世隔絕,我一天下來也見不到一個人影,唯獨在黃昏時刻,見到練功歸來的冰岩。
大抵是一個下雨的黃昏,我窩在房中沒有出去種所謂的花花草草,可一直等到了夜色漸染,也不見冰岩回來。我心裡想,這南稷山野獸多的去了,那冰岩常常跑到野林子裡,會不會是被那野獸叼了去?
總之相識一場,他還是桃花姨的徒弟,我總不能見死不救,我當時也沒想太多,就是事後想起來,卻覺得當時關心過了頭。
我撐著傘一路跑去最初遇見冰岩的地方。
山中霧氣重重,我喊了他數聲卻不見他的人影,雨勢越來越大,濺了我一身,心裡又後悔道,那冰岩看起來武功不錯,應該不會出事……可腦海里總是浮現一清二楚說的話。
那冰岩公子本來是武林後輩傑出的人才,可惜的是,五年前被仇家錯了筋骨,師傅救下他後,便將他帶到了南稷山,想了不少的辦法,至今也只續好一半的經脈,除卻輕功,別的算是都廢了。
也許那個人冷冰冰的,卻是因為心裡極大的苦楚吧?
對於習武之人,最大的痛苦,不正是一身武功被廢?
每每想到此處,我便對那冷冰冰的人憐惜。因為沒有找到他,我只好去尋一清二楚,是以便轉身回了前山。
前山上的鴛鴦藤都開了,朦朧的一片紫色,在雨霧裡越發夢幻迷離。
然後,我便見到了同樣撐著傘,臉色略顯焦急的冰岩,他似乎在找尋什麼,卻在見到的那一刻,臉上漸漸安定下來,又在剎那,臉上閃過一絲驚恐,隨後,我的腰上便是一緊,有一道強勁的力道將我推到。
「冰岩?」
他冷吸了一口氣,責備道:「荒山野嶺的,你跑出來做什麼?!」
他這麼一吼,我便覺得有些委屈,公子也從未這麼吼過我的。隨後,我便見到他手裡捏著一條黑色的蛇,頓時渾身一僵,心中想起來委實是後怕。
「……我本來是出來找你的,又很怕南稷山外的野獸……所以就回來了……沒想到前山還有毒蛇……」
冰岩神色怪異地看了我一眼,卻是站了起來,不發一言地往房子走去,我連忙也從雨裡爬了起來,怔怔地站在雨裡,戒備地看著這前山。
「笨蛋,還不回來?!」
冰岩一聲吼道,我這才回了神,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冰岩喊我這一聲帶著些微的笑意,像是一道陽光射穿了層層雨霧,我甚至在想,大冰塊笑起來,一定會很好看吧?
發生這樣的事情後,我倆的相處便融洽了許多。某日,讓一清二楚撞見了,我只聽他二人嘀嘀咕咕。
那秋兒姑娘也不知怎麼就把我們玉筆公子的魂兒勾了去,如今再見這冬兒和冰岩,嘖嘖嘖,看來,趙公子手底下的人都不簡單。
我感覺自己臉上紅紅的一片,心也跟著不規律地跳動。
後來見到了秋兒,說起那個玉筆公子的事兒,但見她就羞紅一張臉,左右不和我說清道明的,只是聽說那玉筆公子是顧叔叔的朋友,在南稷山做客罷,那玉筆公子我也曾見過好幾面,文雅的一個人,不顯山不露水的,看起來還是個江湖中人,只不過年紀稍嫌大了些。我這麼和秋兒說,她卻嗔道,年紀大的懂得疼人……秋兒說完這話,自己也愣了,臉上更紅了。我呵呵掩唇一笑,心知此刻絕對不能取笑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