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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鮮血從額頭上流出,雲煒心裡百味陳雜,卻也只是用劍指著她:「你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她憑藉石柱的支撐,虛弱地站起身來,神情哪裡還有此前的魅惑,她淡淡一笑:「雲將軍既然不喜歡我叫你雲哥哥,那我不叫便是。不過雲將軍真是健忘,我是你的主人嘴裡說的柳絮啊。」
雲煒的表情更怪了,臉色變得又青又白。
「哈哈哈,不愧是絮兒,連我們的大將軍都要拜倒在你的裙下了。不得了,不得了。」楚墨宇一邊鼓掌,一邊朝他們走來。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又看到了多少。只是雲煒的表情已經是差到了極點,一聲不吭就給他跪下了。
「絮兒這是怎麼了?」
無非連臉皮子都沒抬,只說:「你要的什麼《天一心法》我根本就不知道。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楚墨宇的笑僵在臉上,再開口語氣已經很糟糕:「絮兒是在和為父開玩笑嗎?」
無非側著臉,貪戀地多看一眼四周的花花草草。楚墨風沉吟一聲,居然怒極反笑,道:「雲,帶絮兒來大廳。」
這一次,無非的雙眼並未被蒙起來,莊子四周林木森森,而大廳更是隱蔽。
踏入大廳,才見到大廳右側的位置上坐著多日不見的秦風。
秦風乍見無非,連忙站起來,卻是久久沒說出一句話。
這個楚墨宇帶她來這裡是為了見秦風?
「哈哈哈,看把三公子急的。」楚墨宇坐下後,就有個紅衣妖嬈的丫鬟給他倒滿了茶水,他輕酌一口,放下茶杯,「大家都是認識的,我無須一一介紹了吧?大家都坐下吧。」
這時,一個穿著紫衣的丫鬟端著一杯酒前來站在楚墨宇的身邊。
雲煒坐在左側首位,秦風和無非坐在右側。楚墨宇的態度變得太快,而且此人說什麼話都是笑著,偏偏都是綿裡藏針。無非更加警惕地看著他。
「如大家所見,這是一杯酒,而且是放了劇毒的酒。」
楚墨宇話畢,那個紫衣丫鬟就端著酒走到無非和秦風面前。他又說:「雖然絮兒背叛我,可是我這心底還是念著十八年的父女情義啊。三公子又一片痴情,讓我甚是感動。雖然這是一杯毒酒,但只要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我就會給你們解藥。不過你們有兩個人,只有一杯,不管你們誰喝下,我便放你們離開。」
得到他想要的?便是他所說的趙家的《天一心法》吧?
秦風雖也是一片赤子之心,對無非更是好感有加,不過,面前放著的是一杯毒酒,喝下它,也許會命喪於此,即便不會,也要做出一些不仁義的事情。他在猶豫,在斟酌。
無非已經先他一步端起酒杯,喝了毒酒。
「絮兒的變化真是大啊。」楚墨宇深思地說了一句,「夜色深了,明日,我再讓人帶你們離開。」
不再回那間密室,一個下手給他們帶路。
無非心中不起波瀾,心中想要吶喊的,都說了出來,本早就做好了必死的準備,早些死和晚些死卻沒有區別。秦風走在無非身後,心中百味陳雜,他是男兒,本來應該擋在她的身前,結果……
「三公子,你可不可以答應我兩件事?」
「柳姑娘,你說。」
「第一,不要和任何人說起我的身份,柳絮早就死了,我只是我。」
「自然!」
無非停下腳步,抿唇笑了:「第二,我會離開雲上城,我希望公子不要向任何人說起我的下落。尤其是,趙玉白。」
他心裡苦澀,可是也明白自己沒有資格,去挽留她。
想起楚墨宇的要求,他擔憂地說:「柳姑娘,離開雲上城,你身上的毒怎麼辦?」
「騙誰也不會騙趙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