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1/2 頁)

&ldo;至於那個特戈洚巴樹呢?&rdo;賴森向下睨視獅子鼻。&ldo;我渴望在這玩意兒上著墨著墨。我們不需要什麼研究資料。當地土著把樹汁萃取出來，然後塗在臉上‐‐這就是為什麼許多年來，他們是中非大陸上鬍子颳得最乾淨的部落。不過為了白種人敏感的肌膚，我們的藥劑師已經將那如糖蜜般的原汁樹液加以精煉處理，然後與取自磨成粉末的河馬睪丸的軟膏混合，最後製成這種迄今仍沒沒無聞的刮鬍調劑。&rdo;

&ldo;我忘了告訴你，&rdo;安德森說道：&ldo;我們不在那株樹上面做文章。&rdo;

&ldo;老大，不在那株樹上面做文章?&rdo;賴森的表情滑稽，一副很受傷的模樣。

&ldo;刮鬍子。我們的重點是在反對刮鬍子，而非不刮。我們需要一個名稱，聽起來不必滑稽好笑，也不用時髦漂亮。&l;新修臉主義&r;和&l;無剃刀&r;這兩個名字都遭到強烈否決了。&rdo;

&ldo;那&l;除毛樂&r;呢?&rdo;

&ldo;太科學化了，不好。&rdo;

賴森笑了。他的笑聲毫不掩飾，宛若一位學者激動地發出咯咯尖笑聲。

&ldo;你知道的，我不信這玩意兒。一定是有人在開玩笑。&rdo;

&ldo;雷佛頓試過，而且他說這玩意兒很管用。&rdo;安德森跳過這個問題，同時也叫賴森一起退下。當這位文案撰寫員走到門邊時，安德森把他叫回來。&ldo;我說，你有沒有在這裡見過一個年輕人?他是馬爾康&iddot;邦茲爵士的外甥，名字叫做葛雷特瑞克?&rdo;賴森點點頭。&ldo;他長得什麼模樣?&rdo;

&ldo;很難形容，一臉無辜的模樣。我讓他看那些剪貼簿裡的舊廣告，他看得興致勃勃。&rdo;賴森又咯咯發笑。&ldo;他以為自己要做的是什麼有創意的工作。你要見他嗎?&rdo;

&ldo;現在還不用，我下午再找他。這會兒先讓他試寫幾個產品名字出來，查理，這事可以麻煩你嗎?他幹活的時候，別讓他搞砸什麼東西。你自個兒稍微留意一下就行了。&rdo;

賴森嘲諷地模仿威威說話的方式，故意用輕聲細語、循循善誘的腔調說道：&ldo;別讓我所說的話絆住你。你自個兒琢磨琢磨。&rdo;他走出辦公室。

安德森坐下，審視脆即酥新的企畫大綱。這時電話鈴聲響起，總機小姐說：&ldo;啊，安德森先生，貝格西德先生一直在找您。他說有要緊事。&rdo;

&ldo;幫我接過來，可以嗎?&rdo;

他皺眉看著標題&ldo;脆即酥保住秘書的飯碗&rdo;時，貝格西德那萬般焦慮的鼻音傳了出來。

&ldo;聽著，亞瑟先生不斷在我耳邊嘮叨那些構圖。你知道的，就是我們夏季宣傳活動要用的那些。&rdo;

&ldo;啊，是的。&rdo;安德森拿起內線分機，撥了珍&iddot;萊特莉的號碼。&ldo;珍，&rdo;他說道：&ldo;把童裝世界的廣告圖找出來，克勞蕭工作室上星期就應該送過來的，查檢視出了什麼問題，快。&rdo;其間，貝格西德的話匣子從未停過。&ldo;是，&rdo;安德森說。&ldo;是，是。&rdo;

&ldo;今天下午我應該把這些圖給亞瑟先生過目的。&rdo;

&ldo;我正在追那些圖，貝格西德先生，&rdo;他隨口答道。&ldo;你今天會拿到手的。&rdo;

帶著鼻音的哼聲抱怨立即變成了濃鬱鼻音的親切話語。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