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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

&ldo;我相信。&rdo;何玫對顧勤點了下頭。

任課老師親自求情，班主任是必然要給面子的，顧勤看了王鉞息一眼，說了一句下不為例，&ldo;何老師，方便的話我看一下王鉞息的卷子。&rdo;

&ldo;好。&rdo;

何玫的辦公桌在顧勤位置的十點鐘方向，顧勤跟著她走，何玫很快在一沓卷子裡抽出了王鉞息的那一份，作文扣了2分。顧勤開始認認真真地看其他的錯題。看完了王鉞息的，又將另外一部分何玫批過的卷子一份份地翻看，特地留意了滕洋的。

王鉞息卻是從腳底開始往上冒寒氣，他咬著唇端端正正站著，覺得自己腳上那雙純手工的加絨羊皮靴一點也不暖和。

預備鈴響，顧勤還在看。何玫再次拿了書提起錄音機，&ldo;顧老師您先看，我還有課。&rdo;

顧勤點了下頭，等何玫出去才又走到王鉞息身邊。用手中的卷子在王鉞息屁股上拍了一下，壓低了聲音問道，&ldo;英語課什麼事？&rdo;

王鉞息低著頭，聲音低得彷彿三天沒喝過血的蚊子，&ldo;我在英語測試的時候偷偷畫畫。&rdo;

&ldo;啪！&rdo;顧勤一巴掌就拍在他屁股上，打完了才驚覺辦公室裡還有別人。還好，數學老師周萍就是一慈眉善目的五十歲中年婦女，人稱周媽媽，這個年紀的老師對隨便拍學生一巴掌這種事壓根不會當個事，畢竟，不同年代不同經歷的人，對體罰的定義也是不一樣的。周老師聽王鉞息坦白了上課畫畫的事，特別恨鐵不成鋼地教訓，&ldo;王鉞息，這可不是你該犯的錯。&rdo;說著又看顧勤，&ldo;好好收拾！&rdo;

顧勤附和，&ldo;正是要好好收拾。&rdo;

於是，周老師繼續批作業。

顧勤指著自己桌子旁邊那面白牆，&ldo;站那兒去。&rdo;

於是，難得放鬆的體育課，王鉞息在顧勤的辦公室面壁思過。

顧勤親自到操場和體育老師請了假，又道，&ldo;我叫個學生。&rdo;

今天沒測試，就是一般的練習，體育老師點頭，&ldo;沒事沒事，您叫。&rdo;

滕洋偷偷一抬眼，正碰上顧勤目光，嚇了一跳。顧勤點頭，&ldo;你出來。&rdo;

顧勤在前面走，滕洋在後面跟，一顆心緊張得都快蹦出嗓子眼兒來了。

顧勤一路沒有說話，滕洋踩著顧老師的步子，就覺得踩出了一曲toata。

正是第五節課，整個走廊都沒有人，顧勤站在二樓的樓梯間，默默負手看著窗外。滕洋靜靜在他對面站著，心跳得極快。

顧勤聽著她心跳聲，好一會兒，才問，&ldo;你和王鉞息是怎麼回事？&rdo;

&ldo;沒事！&rdo;小姑娘急了。

顧勤轉過頭，特別定地看著她，從髮際線開始往下打量，一直看到她腳上那雙粉色的絨面靴子。

滕洋的臉先是紅，再是白，最後，乾脆高高地揚起了下頜，又重複了一遍，&ldo;就是同學關係！&rdo;

顧勤靜靜打量她，看得滕洋再一次低下頭去，才語氣平和地道，&ldo;我只是問，為什麼你的工作讓王鉞息幫你做。&rdo;

滕洋刷地一下臉又紅了。

顧勤看她，&ldo;我沒有任何別的意思或者你以為的猜測。我只是問這件事。&rdo;

滕洋像是任何一個被揭破心事的小女孩兒，有點賭氣，&ldo;我沒有猜測。&rdo;

顧勤看她，&ldo;所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