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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日常生活中培養的他的習慣，比用一個謊言去搭建的考驗要好得多。持之以恆這四個字，從來不必放在教科書裡說出來，因為，他的生命裡，你從來沒有給過他半途而廢的榜樣或機會。

今天的早餐是王致親自做的，因為他實在醒得太早了。三張自烙餡餅，三個白煮蛋，三碗加了蕨麻的濃粥，兩個小菜，營養均衡。坐在餐桌前的時候，哪怕椅子的硬度並不美好，王鉞息都感覺到心裡暖暖的。他其實有些慚愧，明明是犯了錯的自己，居然還會被如此優待。因此，拼命給王致夾菜，又主動幫顧勤添飯，把自己的早餐時間弄得很忙。

&ldo;爸，我今天去一下圖書館，午飯不回來吃了。&rdo;王鉞息放下筷子，輕聲道。

王致神態輕鬆，&ldo;正好，不用陪你打球。&rdo;

顧勤夾豆乾的手頓了一下，繼續吃飯。哪怕報備過，王鉞息也有些做賊心虛，貼著硬凳子的某個部位跳動著疼了一下，&ldo;爸，師叔，我吃好了。&rdo;

王致點頭，&ldo;去吧。&rdo;

王鉞息端了自己的碗去廚房洗掉，回來的時候，王致和顧勤也已經吃完了，王鉞息自然地收拾碗筷，整理桌子，回到房間，發現時間還早，拿出數學書，站著把圓的部分一目十行地看完，背著包出門。

&ldo;爸，我出去了。&rdo;到底是年輕，王鉞息精神狀態還算不錯，完全看不出一夜沒睡踏實的疲倦來。

王致自己給自己滴著眼藥水，&ldo;去吧。把人家女孩子送到家之後再回來。&rdo;

於是，本來就有點窘的王鉞息以瞬時速度征服了疼痛的腿，紅著耳朵跑了。

滕洋家和王鉞息家大概有二十多分鐘的車程，王鉞息今天的運氣特別好，一出門就遇到一輛公交，一路暢通，提前了十多分鐘就到了滕洋家門口的超市。等啊等，等啊等，等到七點三十七，滕洋才踩著她的小靴子姍姍來遲。

第一句話，&ldo;等了很久了吧。&rdo;

&ldo;不久。&rdo;王鉞息極為自然地牽起她的手。

小綠雲綻放出粉嫩的花蕊，聲音更甜，&ldo;我還以為，你會騎車。&rdo;

王鉞息不知是不懂浪漫還是太懂浪漫，居然實話實說到，&ldo;這輛沒後座，又不能載你。&rdo;

小綠雲一下子紅成了火燒雲，用被他牽著的右手輕輕掐他的手指，口是心非，&ldo;誰要你載！&rdo;

於是，被掐的王鉞息同學更加實誠地表態，&ldo;嗯。如果退步了，就不載。&rdo;

學生時代曖昧的小情侶一起在圖書館看書大概是很美好的體驗了吧。尤其是，那個你喜歡的男孩子還在滿是書香的地方用心地看著你。

滕洋做題做著做著就臉紅，王鉞息卻只是輕輕點了下她的輔助線，&ldo;連結ac。&rdo;身子側過去的時候，顧老師的教訓果然不負眾望地疼起來。

盯著習題紙的滕洋被他冰冷的聲音所懾，只敢默默看題目，盯了一會兒，豁然開朗。

王鉞息等她自己往下寫，又小心地挪動身子，疼，真疼。不過，還好，可以忍受。

可惜，寫了還沒一陣子，滕洋又停下來，王鉞息一隻手撐著硬木的凳子面，另一隻手的手指指在題目上‐‐△a是等腰三角形。滕洋更不好意思了，自己怎麼突然變蠢了。

哪怕身後帶著傷如坐針氈，王鉞息一直都是目光安靜地，一步一步看，滕洋幾乎是沉醉在他認真的目光裡，好不容易才算出了圓的半徑，整個人驕傲得就像發出光來。

可惜，王鉞息一點也不配合，順手抽了那張題，刷刷改掉兩個